王雅婷嘟囔著嘴,一臉厭惡地吐槽。
我微微一笑,隨即轉移話題,低聲問道:“好了姐,聊正事,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或者奇怪的事情?”
“反常?奇怪?”王雅婷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即搖搖頭:“沒有,這段日子除了限水日子比較難過,治安什麼比以前好多了,城防軍和衛隊營天天巡邏,我們園區的高管都有特彆通行證,逛大街要是遇到什麼困難,直接找巡邏的士兵,他們都會幫忙,有些軍官甚至會主動打獵給我們送肉吃,說實話,你在衛隊營的聲望挺高的。”
我點了點頭,看來情況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這裡局勢很穩定。
但我更加納悶起來,這條短信讓我不要回去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的不是回金沙?
還是說隻是一個惡作劇?
王雅婷看著我眉頭緊鎖,有些不解問道:“你這麼憂心忡忡,是不是又惹什麼事了?”
我沒有告訴她短信的事,而是隨便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隨後讓士兵幫忙卸水,回了園區。
因為我頭一天沒睡好,飛機上又因為破譯短信一直醒著,所以一上車我慵懶地躺在後排座椅上,閉上眼睛享受短暫的休息。
結果半夢半醒剛要睡著的時候,車子一腳急刹,我的身體因慣性前衝,大山趕緊伸手保護。
可我的腦袋猛地撞到他粗糙的手上,跟撞到電線杆上一樣,疼的我腦瓜嗡嗡響。
“操!什麼情況。”我手本能地按住額頭,睜眼往外一看,車子已經在園區內部的彆墅區。
一輛破舊的皮卡停在我們正前方。
因為這裡綠化過於茂密,轉彎的時候遇到樹枝遮擋視線,形成了視覺盲區。
王雅婷完全沒察覺到它的存在,直到快撞上才把刹車瞬間踩到底。
車子在距離皮卡僅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皮卡的後鬥堆滿了五光十色的廢棄物:生鏽的金屬片、破舊的塑料瓶、褪色的紙箱。
而車子的主人,幾個穿著破舊衣服的老黑正和正和我們園區的豬仔吵得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