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口氣!”燈花弄氣極反笑。
“味怡樓不過是家酒館,比不上殿下常去的花紅酒綠的場所。前幾日為了一個姑娘在蝶醉居鬨事不成,今日還欺到味怡樓頭上!”
容祿被她的眼神看得發毛,直接撿起一把椅子朝燈花弄扔去!
“住手!”
一聲怒嗬後,一條白影朝那飛在空中的椅子揮去,將它帶回到容祿的眼前,直接炸成了碎片,如數打在了容祿以及他身後的人身上。
容祿一回頭就看見汀蘭手執白鞭站在門口,一臉怒意,而鳳淩諾則是神色平淡,無視容祿直接朝燈花弄走去,擔憂道:“如何,可有受傷?”
“鳳姑娘,鳳姑娘,您等等在下!”京尹兆張和忠帶著人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
眾人直接傻了眼,這京尹兆向來隻是京中的一個擺設,今日怎麼帶著衙役過來了,看樣子還是偏幫味怡樓?
燈花弄冷眼看著京尹兆累極但奉承的嘴臉,然後對著鳳淩諾搖了搖頭,道:“無事,隻是味怡樓……”
頓時心疼得不得了,這修繕得花多少銀錢!
“放心,錢財乃身外之物,先把場子找回來!”鳳淩諾冷笑一聲,高聲道,“張大人!”
“下官在!”張和忠看著這狼藉的一地,隻想逃開。本來接到下屬的報告時他便不想多管,一個是皇子,一個有謝風離撐腰,怎麼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京尹兆能夠管得。
誰知,這鳳小姐身邊的丫頭直接拿著鎮遠將軍的腰牌過來了,甚至還有讓他難保烏紗的東西!
“來人,給本官將這夥聚眾鬨事,打家劫舍的匪人綁了,帶回衙門看押起來,明日升堂受審!”張和忠咳嗽幾聲,壯著膽子道。
“瞎了你的狗眼啊,張和忠你簡直放肆,沒看見這是本皇子的人嗎?”容祿指著張和忠的鼻子罵道。
前幾日在蝶醉居看見他還是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今日確實偏幫起謝風離來,容祿的臉色又不由得猙獰了幾分。
“八殿下誒,您可莫讓下官難辦喲。”張和忠苦著臉低聲哀求。
“滾開,不長眼的東西……”容祿罵罵咧咧地朝他踢了一腳,然後對著鳳淩諾調笑道,“姑娘是謝風離的人?不若跟了本殿下……”
鳳淩諾眼睛半眯,懶得聽廢話,“張大人一向愛民如子,不然如何會被陛下看重,擔任京尹兆如此重大的職位,掌管盛京百姓的安危呢!”
張忠和緊張到手指發顫,連連咳嗽幾聲,“鳳小姐……過譽了。”
“張大人太謙虛了,今日這味怡樓的事就全權拜托張大人了,千萬莫辱了聖上欽賜的牌匾不是?”
“咳……那,下官這就將這些個匪人……以及主謀帶回去看押,待我向上頭報備再另行處置,走!”張和忠大手一揮將容祿也給綁上了,還真有幾分清官的味道,不過在人眼裡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還希望鳳小姐可以在鎮遠將軍麵前替下官美言幾句,那下官便先告辭了。”張和忠掐媚的朝鳳淩諾拱手道。
燈花弄將一眾護院扶起來,歎道:“勞累你們了,待會去賬房那多領一個月的月錢,回去休息幾日,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