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諾看著緊跟在她的後麵,總是隻差一個馬頭的容祁,眉頭狠狠一皺,被輕視的感覺揮之不去,放慢速度。
落後容祁一點點,揮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容祁那匹馬,看著馬發狂地往前衝,高聲道:“六皇子,放水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容祁聽了鳳淩諾的話,大笑了出來:“哈哈,鳳小姐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那祁便是先走一步了!”
容祁原本因馬發狂而略顯狼狽的身影一下子穩定了起來,技術熟練的縱著馬回過頭對鳳淩諾道。
鳳淩諾看他的速度比先前快上不少,知他沒有再放慢速度,也駕馬跟了上去,很快也隻落後容祁半個馬頭。
城門到未名湖的雖有一段路程,但是一路上倒是視野開闊至極。
“咦,世子哥哥,那處可是有人在賽馬?”
慕天對女子的規束並不嚴謹,街上有許多女子拋頭露麵的上街,貴女們也是可以和年齡相仿的勳貴子弟在外聚聚。
安國公的嫡幼女趙婉柔,看著空曠的官道上兩批飛馳的馬,有些好奇。
“婉柔妹子好眼力,不錯是有人在賽馬,看那身形倒是有些像六皇子了,隻是不知那女子是何人了?”
隨遠侯李靖的嫡長子李銘瀾,是將容祁奉為知己好友,一眼就認出了快得沒影的人。
“女子?”趙婉柔身旁一名女子直接驚訝出聲道。
趙婉柔溫溫柔柔地說道:“含雅妹妹怎麼這麼吃驚,要知道我們的祖先都是馬背的好漢,我們慕天朝的貴女自然個個都是不讓須眉的巾幗。”
張含雅諾諾的紅了臉,不安地道:“趙姐姐說的是,是含雅小家子氣了。”
張含雅的父親是禦史台的新晉郎,從小在江南小縣城長大的張含雅自然不知這盛京的貴女是多麼彪悍了。
“喲,那女子居然沒有落後那六皇子,反而還有隱隱壓製的意思,有趣!”
李銘瀾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女子中間的暗潮,一直興奮地關注著賽馬,“誒誒,近了,他們快來了,我得去接接他們!”
“世子哥哥,你讓小廝請兩位進亭中來便是,何須親自去!”這個女聲,讓趙婉柔皺了皺眉。
“堂姐,於情於理,咱們都該去接的。”
原本也有人想跟著李銘斕一塊去看個熱鬨,畢竟六皇子可是盛京賽馬數一數二的好手,現在居然有人可以壓製他,而且還是一名女子,這種熱鬨可不是經常有的湊的。
卻猛地一聽到這句話,都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那女子。要說起這六皇子,來頭可不算好呀。六皇子的身份有些尷尬,其母妃可是還擔著罪臣之後的名聲,如今被囚在皇覺寺帶發修行呢。
李銘斕冷笑著,懶懶地靠在柱子上,下巴一揚,“不用過去,他們過來了。”
“李世子,水袖敬您一杯酒如何,不過您先得自罰三杯,您剛剛可是打算棄了咱們這一屋子的人,自個出去耍的。”
金水袖出身武將世家,得到趙靈瑤的眼神,很豪爽的舉杯,賠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