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諾與魅夜冷靜下來,房間裡隻剩下咿咿呀呀的唱曲聲。“鴛鴦雙棲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
魅夜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但是鳳淩諾自顧地閉著眼睛,一副認真聽曲的模樣。於是乎魅夜又在作死的邊緣試探了一下,“誒誒,彆這麼冷漠……”
“退下吧。”
唱曲的正好唱到“隻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被鳳淩諾冷不防地開口打斷,緊張得指尖一顫,琴弦應聲而斷,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隔著屏風跪了下去,不敢討饒。
魅夜撇了撇鳳淩諾絲毫未睜開地眼,並不這一插曲放在心上,揮揮手讓她們退下,“有心事?”
難得見她這樣一副要死的表情。
鳳淩諾睜開眼睛,流光自眸中劃過,麵色冷清漠然,“同懷園的人呢?”
“怎麼了,咱們與同懷園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前不久去了次同懷園就暗自動手對付人家,難不成你看上他家園子了?”
同懷園神秘,占據北方,鳳閣之初想要插手北事,均是被他們逼退,手段高明果決。直到藥王穀一事發生,這才知道同懷園園主居然如此看中一小兒,為了他甚至連向不露臉的園主都親自前來拜會鳳淩諾,態度十分之好。隨後,鳳淩諾便與他達成了共識,北邊的部分權力被鳳淩諾囊入口袋。但也一向是自做自事,從不逾矩。
但鳳淩諾自從張淨月的春遊園之後,便不停的調動人手插手同懷園的事情,還截胡了不少的生意,而這些事情鳳淩諾壓根就沒和魅夜商量。若不是鳳淩諾生生斷了同懷園一條密線,人家園主親自來信詢問,魅夜這才了解了始末,但還是對鳳淩諾這樣瘋狂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同懷園怎麼就惹怒了她。
“他家那破園子有甚好看的。”鳳淩諾眼皮顫了顫,冷笑,“你在江南的人都死了嗎?”
“江南又出什麼事情了?”魅夜皺了皺眉頭,情報一向安好啊。
鳳淩諾嗤笑,講白色的酒杯握在了手裡翻來覆去地把玩著,移動其餘的杯子拍作一列,赤色水杯為主,白色緊跟其後,然後講手中的白色杯子將赤色杯子替換下,白色杯子被置於其西北方。
魅夜越看越心驚,一把抓住鳳淩諾移動杯子的手,沉聲問道:“你如何發現的?”
“我如何發現的?嗬!人家都敢光明正大地混進同懷園在貴女麵前彈琴了,他既然不怕人看見,為何我偏要裝聾作啞!”
“此事乾係甚大,同懷園那邊……”
“斷他一條密線也算是教訓了。”鳳淩諾哼了哼,“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信件?”
“哪有什麼瞞你的!”魅夜被冤枉了十分委屈,嚷嚷著,但轉念一想,似乎還真有一封漏下,“六皇子在壽宴當日酒醉染了風寒,一同前往的唐春來讓他靜養,除了唐春來與莫甄等近身之人,其餘人一律不見,為此,敏韻郡主還大鬨了彆院,直到六皇子出聲勸退。”
“壽宴距今已有不下十日,十日不見人雖隻聞其聲,你等便敢如此懈怠?”
“世間能人太多,是我大意了。”魅夜想清楚了後,聲音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