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人落水了。鳳小姐剛在水邊，可是瞧見了?”
落座之後，鳳淩諾剛飲了口茶，就有人問她，偏頭一看，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姑娘，隻是淩厲閃爍的眼神令鳳淩諾頗為不喜。
見鳳淩諾看著自己卻又是不說話，姑娘用帕子捂嘴輕笑，放鬆了聲音，“都道鳳小姐武藝超絕，六識靈敏，又離水邊近，我便隨口問問罷了，鳳小姐勿怪。”
這話令剛尋來的張含雅也是眉頭一皺，“王三小姐，令姐哭鬨不絕娘娘請你過去看看。”
“張小姐說笑了，她算我哪門子的姐姐……”似乎察覺到不善的目光，王二小姐話語一頓，“我這就過去。”
等人一走，張含雅便在那位置坐下來，身後的宮娥自覺地上前更換茶具碗碟。然後鳳淩諾就見內斂的張含雅冷哼一聲，眼神狠獰，“若不是借著已故王禦史中丞的名威，這種落魄戶怎麼可能進宮。”
“鳳小姐不必理會這人，王家自王中丞故去後，家中便是一團糟，這王三小姐仗著是家族長嫡出瞧不起庶出的姐姐，可偏生這庶出的姐姐無論是才情性格還是容貌都壓她一頭。而且王家向來不在乎嫡庶，這王三小姐再如何猖狂，她自個也不過是個繼子所出。”
聽著張含雅這番八卦，鳳淩諾漠然的點點頭，大概這王家兩位小姐也是在掙繼太子妃一位了。
“太子妃身體可還好?我年節宮宴遠遠地瞧著她似乎心情不錯，隻是麵色看起來不太好。”鳳淩諾試探了下。
張含雅抿了抿嘴，尋常有人問她這種事情，她一般都是直接閉口不談的，可是如今是鳳淩諾問起來，張含雅生不起戒備來。壓低了聲音，附在鳳淩諾的耳朵上，道：
“太子妃姐姐不太好，而這種病偏生又不太好讓太醫看。”想了想後，張含雅問，“鳳小姐可願與太子妃一瞧，我聽聞鳳小姐會醫……”
鳳淩諾皺了皺眉頭，麵上似是有些不願。張含雅連忙追道，“鳳小姐多多思量，無論如何，太子東宮與連張兩府都將奉鳳小姐為上賓。”
“那這話是你做主，還是誰做的主?”鳳淩諾不放心地問了聲。
“自是太子與太子妃商議後定下的，含雅定將感激不儘！”
張含雅欣喜地摁住了鳳淩諾的手，這才是真心實意地笑了。
“我知道了，三日後我與你答複。”
一番低談之後就到了正午，有宮娥阿監端著精致的菜食上來，皇後娘娘也終於再一次出現了，隻是施了脂粉也遮不住臉色的鐵青。張含雅低眉坐正身體，與鳳淩諾隔遠了些。
“今日賞花宴不知諸位小姐可還儘興?”
皇後娘娘的問話自是有很多人去奉承，鳳淩諾餓了一上午，在說話之際悄悄地吃著，隻是宮中的飯菜以精致為主，每一樣菜色不過吃了三四口便沒了，鳳淩諾將它們吃掉後也不過填飽了七分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