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正是大朝會,雖然前一晚是八皇子迎娶庶妃,許多朝臣都過去討了杯喜酒,但是都克製住了自己未曾多飲以至於早上遲到或者殿前失儀。等他們發現舒玉溪與謝風離齊齊未上朝,且軍營禁衛都少了人且警戒,回過神立馬去查探消息時,容祁一行已經有驚無險地回到京城。
容祁讓莫甄回去養傷,帶著人去麵見皇帝。
容祧此時已經恢複過來,看到皇帝第一眼就笑了,恭敬的行禮後,歪歪頭親昵地道:“給皇伯伯請安,皇伯伯越來越年輕精神啦!”
嬌嬌俏俏的話讓皇帝笑開了顏,“就你會講話,一路辛苦,快坐下。”
容祧也不客氣,在下首末尾的椅子上坐了半邊,“一想著能見到皇伯伯阿祧就不覺得辛苦了,而且祁哥哥很照顧阿祧的。”帶著些兒女的嬌羞。
容祁笑笑,回道:“這是祁作為兄長分內之事。”
皇帝調侃的眼神看了看容祁,他的臉上自始都是溫和的表情,未有絲毫的變化,“也辛苦阿祁了,阿祧去坤和宮吧,皇後一直就盼著你呢。”
容祧笑著退下,半低著頭,一道隻有自己知道的利光自眼底劃過。
容祧走後,榮勳也帶著宮娥太監一律退下,宮殿中就隻剩下皇帝,舒玉溪,謝風離,容祁四人。
容祁從袖中拿出一道奏折,親自上前遞給皇帝,皇帝拿起來翻閱著,須臾,將之狠狠一扔,打落了桌上的硯台,跌在地上,墨水汙了封麵。
舒玉溪與謝風離麵麵相覷,看著容祁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思。
“詹事府詹事供奉白銀六千,歌女三個,順天府尹外藩舞女一雙,各類名珍無數,還有……”皇帝一臉數位念下來,竟是包含了三品以上大部分文武官員,更彆說是各府知州以及小吏了。
“朕到不知道原來慕天的官員家底如此豐厚,一方諸侯散壽居然能收到如此多的奇珍異寶,就連朕的國庫都遠遠不及。”
皇帝的憤怒是舒玉溪與謝風離完全沒有想到的,兩人束手垂頭不敢言語,內心卻是一片駭然,若是真正的查下來,慕天有多少官員將丟掉項上人頭,牽連到的士農工商又將幾許,這是誰也不能想的。
“舒愛卿,此次州址山圍剿一事你如何看待?”
被皇帝點名,舒玉溪不敢懈怠,將路上備好的奏章拱手奉上,由容祁遞交給皇帝,“六殿下的車隊自江南返京,不似去時帶著陛下所賜的財寶,而且殿下與郡主兩貴人坐鎮,車隊的護衛又較之平常森嚴許多,因此,此次州址山賊匪打著劫道旗號,且千百的禁衛卻連這幾百的賊匪都不敵,以至於六殿下與敏韻郡主遭受無妄之災,實在是太過於荒謬了,因此臣猜測此事怕是內有隱情。”
皇帝看著奏章中列出來的疑點,容祁也補充道,“祁身邊的侍衛莫甄乃是父皇影衛所出,他的武功雖是還能算上二流,但是也熟悉中原各門各派的路數,根據莫甄所言此次賊匪的主力人用的招式與武器與中原不同,似是外藩之人。”
“而且一開始,這些賊匪似是想取兒臣姓名,但後來又不知為何隻捉了兒臣與郡主上山,且晚上的看守未有絲毫警戒。”容祁想了想,挑了一些重要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