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會的事情被容禎與葉子安聯手封鎖了消息,因此容祧與鳳淩諾的話隻是在小範圍內散了開來。
若是有開明些的人家,自是教導女兒做人就得堂堂正正一點,自己家的家世定不會送女兒去為妾,那既是正室就得霸氣些,像鳳淩諾那樣才能把控得住闔府上下,若是像容祧那般一哭二鬨三上吊的上不得台麵,那是不正經的妾室才能做出來,合該賞上十幾板子發賣出去。
而那些死板怯弱一些的家庭就是反複交代一定要離鳳淩諾遠一點,千萬不要去學她的誑悖與恬不知恥,若是遇上了容祧上前行個禮就退後些,不要做出頭鳥讓人惦記住,省得被人陷害了。
當然這些話鳳淩諾自是不知道,秋暮等人也不會那這些話再去惹怒她,就連鳳淩諾心心念念的荷葉包粉蒸肉秋暮也沒敢做與她,生怕她看到荷葉荷花這一類的東西就生氣。
鳳淩諾也的確有些生氣,隻是沒有秋暮想象的那麼嚴重罷了,對她來名譽什麼的一點也不重要,反正她不是那些世家的閨閣之人對自身的清譽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如若如此在宴會之上她就得直接跳湖自儘或者把劍自刎,以正清白了。
回到家裡也隻不過是在藥室搗鼓了半日,又折騰出一種新的藥物罷了。
“這種藥的毒性非常強,隻肖一點就能讓人全身瘙癢不斷,等你去撓也不得其意,半日之後全身都是荷花香,而這種香氣若是被身邊的人聞到了,也會同這個中毒的人一般,如此直到七日之後才全身潰爛而亡。當然就算死了之後,埋入地裡,這塊地在半年之內也會寸草不生,可見其毒性隻烈。”
鳳淩諾講解著這款新製的毒,秋暮與汀蘭麵麵相覷,想打斷但奈何不得。
“這個藥我還給它取了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做美人珺。其實我想研製一種新藥,就是還沒有什麼頭緒,隻不過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做換鬥。”
如此,秋暮一聽鳳淩諾這還是在這氣著呢,兩款新藥均是在嘲諷,而且不僅僅隻把容祧罵了進去,就連容祁也被牽連了,真真是有些可憐了。
鳳淩諾說完之後,就把藥瓶扔給秋暮,“收好了,一定要隨身帶著,省得有哪些不開眼的又過來找我的麻煩。”
這邊氛圍尚好,但是容祧那邊卻是一點也不樂觀。禮親王在前朝時就替先帝掌管百官,督查世家,那些教導女兒的話自是一字不落地傳回了容祧的耳朵裡,氣得容祧摔了半屋子的東西,若不是葉子安出麵,將她房間能夠摔碎的東西全部撤下,隻怕容祧還能再摔半屋子。隻是如此之後,容祧氣得是幾日未曾好好用膳,最終還是堅持不住直接就病了。
“啊!”
容祧半夜從睡夢中驚醒,揮開那些要來扶自己的奴才,抱著被子縮在床上瑟瑟發抖。這幾日鳳淩諾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縈繞著,“該是我的誰也拿不走,不該是我的……”
容祧呢喃了兩句,突然從床上躍起來,赤著腳衣裳不整的就往外跑,“不!不!都是我的!我是禮親王的獨女,我是皇帝親封的一品郡主,誰有我高貴,都是我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