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嬤嬤一張臉笑得跟開了花似的,“還是郡主貼心呢,怪不得娘娘最是疼你!”
容祧羞澀的笑了笑,低頭不語。
皇後在寢殿中等了一會方見翠嬤嬤推門進來,毫不介意地問:“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翠嬤嬤取了衣裳替皇後穿上,一邊係這衣帶一邊回答:“敏韻郡主來給您請安了,正在內殿候著呢。”
皇後眉頭狀似不經意的一皺,淡淡地開口,“來了多久了?虧了這個孩子了。”
“已經有一刻鐘了,話語中多有關心娘娘呢。”
皇後低眸看了一眼翠嬤嬤,笑著點了下她額頭,“說吧又得什麼好處?”
翠嬤嬤將最後一件衣裳替皇後係上,扶著她走到梳妝台之前,點了點今日要用的首飾,“奴婢能得郡主的好處不也是托了娘娘的麵子與福分嗎?”
挽發時湊近了些,“冰種的鐲子,水頭尚可,就是那做工宮中也是少見呢。”
皇後嗤笑一聲,自己取了耳環戴上,“禮親王遠居江南,守著那麼一大塊的富饒地,歲貢又少,而宮中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多,他們家的東西宮中自是比不上的。”
翠嬤嬤斂眉,自是不敢接這番話。
梳妝完畢之後,皇後仔細打量了一番鏡子裡的人,歎了口氣,起身,道:“出去吧,敏韻那孩子的孝心可誠著呢。”
容祧親自動手給皇後布了早膳,過後那圓臉小宮娥又托一盤東西進來,跪在地上呈給皇後。皇後還有些詫異,正巧就見容祧一臉的期待,翠嬤嬤的臉上也是欣慰的笑意。
如此,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笑著拉過容祧的手,感慨就道,“本宮這輩子呀,吃過不少的銀耳雪梨,但是今晨 這一盅卻是最甜的了!”
容祧頭都要抬不起來了,嬌羞地道:“娘娘,您還沒嘗呢,怎就知道這雪梨甜了,萬一祧兒沒有給您放糖可怎麼辦呢?”
翠嬤嬤取了那一盅雪梨遞到容祧手裡,“郡主服侍娘娘嘗過了,娘娘不就知道甜與不甜了?要老奴多嘴呀,郡主就算不放糖加了一把酸粉進去,娘娘吃起來也是甜的呢,誰讓這是過了郡主的手的呢?”
皇後吃了幾口銀耳後,看著脖子還是紅的容祧,突然一聲歎息,放下勺子,拉住容祧的手,“本宮知道你委屈了,但是你的一番孝心本宮也是深有體會的,隻是本宮有一句尚且想要問你。”
容祧真誠地看著皇後,道:“娘娘請問,祧兒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皇後的手慈愛的撫容祧的額頭,“及笄之後,本宮誠心聘你為本宮的兒媳婦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