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後,鳳淩諾隻想著如何在回山的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玩失蹤,去南邊與魅夜彙合,但是一想此次舒玉溪與謝風離肯定不會任由她那般肆無忌憚了,若是有事在身還好,頂多派人看守著她,若是無事,那肯定會親自把她送回去了。
鳳淩諾在軟榻上躺著,想著這些事情,腦袋瓜都疼了,“噌”地一下坐起身來對著門口,大喊了一聲,“汀蘭,秋暮!”
秋暮與汀蘭正在收拾著行李,她們來京時雖然隻有空空的一輛馬車,但是回去肯定是不一樣了,光是及笄時收到的東西都能裝滿整整一隻十六車的車隊 ,這些東西中那些在鳳淩諾看來毫無作用毫無意義的都被換成了銀票。除了這些,就還有日常或是年節上下收到的禮物,反正鳳淩諾能帶走的基本上都要帶走,一分錢也不打算給謝風離留下來!
秋暮聽到鳳淩諾的喊叫,立馬就跑了過來,滿頭滿臉的灰塵,惹得鳳淩諾是大笑起來,秋暮見她還有心情嘲笑自己,嗔怒了她一眼,拿起帕子擦了把臉之後,這才問道,“主子喊我有事?”
鳳淩諾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事情想得有些心煩意燥了,想喊個人陪自己講講話,換換腦子,但是她剛才笑話了秋暮一通,秋暮會不會生氣並不願意更她胡扯呢?鳳淩諾轉了轉眼珠,問,“就你一個呀?汀蘭呢?”
秋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挑了一張椅子坐下,“我們在收拾東西呢,我瞧著汀蘭好像收拾到了一本什麼有趣的書籍,如今正在那裡看得是津津有味呢,大抵隻有吃食才能把她從那裡邊喚醒出來了。”
秋暮難得有這般調侃人的時候,鳳淩諾一瞧就知道秋暮現在的心情定是很如意的,就順著杆子往上爬,問,“那你我說說話,免得我又胡思亂想的。”
“主子您一天胡思亂想的時候還少嗎?就是您與我說著話,表麵上您是說的頭頭是道或者侃侃而談,但是您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什麼地兒去了,隻不過剩了一副空空的軀乾在這裡罷了。”
秋暮一點也不意外地戳穿了鳳淩諾。彆看鳳淩諾在外人麵前高冷清貴的不得了,那隻不過是這些人沒有被鳳淩諾列入自己人的範疇而已,她在鳳淩諾身邊呆了十三年了,十三年的時間,她見慣了鳳淩諾各式各樣的樣子,生氣的,憤慨的,開心的,活潑可愛的,那些模樣就好像是一幅幅畫一樣,被釘死在秋暮的腦海裡,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秋暮還得把這些畫兒拿出來翻一翻,曬一曬,生怕泛黃了,長黴了,忘記了。
鳳淩諾想笑,她不過是喜歡神思罷了,尤其是跟彆人說話或者手上抄著書的時候,這種時候一心二用三用都是她腦子轉得最快的時候,若是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思考什麼東西,那還不如罰她和汀蘭三天不準吃葷來得靠譜呢。
鳳淩諾一轉眸,就看著秋暮也有些出神,隻當她記掛著房間裡還未收拾的額東西,吐了吐舌頭,笑道:“秋暮你還說我呢,你瞧瞧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的喜歡出神,跟我說著話呢,心裡還記掛著彆的。”
秋暮心神一凜,回過神來後佯怒地嗔了一眼鳳淩諾,“主子這麼說那房間裡那些攢了都不知道多少灰的東西我可就不收拾了,您如果自己也不願意收拾的話,那就全都留給二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