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諾回到客棧裡半睡半醒的躺在床上,等到房間裡的燈沒有油,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滅掉了,鳳淩諾開始數數,數到五十之後,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響動。
鳳淩諾接著熟,一百數之後,鳳淩諾起身拍了拍臉醒醒瞌睡,然後打開房門去了隔壁。
魅夜剛從屏風後麵隨意梳洗了一下,去去酒氣,正脫著衣服,就聽到房門一陣巨響,一回頭,是鳳淩諾直接粗暴地把門給踹開了。
“你這是酒還沒醒?”
魅夜翻了個白眼,把身上的衣裳脫掉,隨手撈了一件新衣穿上,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酒沒醒就敢大半夜的發酒瘋?”
鳳淩諾陰沉著一張臉,坐在魅夜的對麵,問他,“你讓人動了什麼手腳?”
鳳淩諾為了擺脫謝風離等人的搜捕,一路上不僅僅是喬裝打扮,更是繞著路才過來廣州府的,而在鳳淩諾還未出京之時,魅夜就已經出發了,雖說魅夜一路走走停停但是也早了鳳淩諾不少日子抵達廣州府,而鳳淩諾在趕來的路上,為了不顯露自己的行蹤定是不能與魅夜通信,因此魅夜到了廣州之後做了什麼鳳淩諾起先因為信任所以未曾詢問過,但是今夜一過,鳳淩諾有些惱怒了。
魅夜冷笑一聲,“你不信我?”
“你讓我怎麼信你?”鳳淩諾看著魅夜這種樣子就越發生氣,“唐春來被帶走是你做的?”
“那小子七八年沒有見過唐春來了我讓他們師徒團聚一下有何不可?”魅夜歎了口氣,替鳳淩諾倒了杯熱茶,遞到她的麵前,“放心,我什麼也沒做,隻不過是給商萊遞了封信,讓他加強巡防罷了。”
“可是那你插手了海運。”鳳淩諾眉頭皺得緊緊的,麵上有著無儘的擔憂。
“那又如何,海運之事在皇帝的眼裡早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你向皇帝提議節度使一事,不也是為了海運嗎?難不成你如今知道容祁也要來插手海運一事,便心疼了,不允許我們行事了。”
鳳淩諾徹底被激怒了,把手中的杯子讓魅夜身上一扔,魅夜也不躲,直直地讓杯子砸到自己的身上,剛換的衣裳又濕了一大片,黏黏糊糊地粘著身體,但是他也是冷著一張臉,滿是倔強。
“你就這般想我!我心疼他,我心疼的是你!”鳳淩諾指著魅夜的額頭,“你這般冒進,可是要你籌謀之久的事情一朝敗露,把所有人都搭進去?”
魅夜被鳳淩諾這般質問,僵硬的身體慢慢鬆弛下來,囔囔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忍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