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諾吃了祛香丸,終於是有驚無險地見完了舒玉溪。舒玉溪走的時候還是很疑惑為什麼鳳淩諾今日一改往日的作風,用了香氣最中的豆蔻,也疑惑她為什麼目的已達到卻還在龍雲山逗留著。
隻是這兩個問題鳳淩諾也不敢回答舒玉溪,隻能在他攝人的目光下,隨意搪塞了過去。
“大哥,我都這麼大了,你軍務繁忙,還得兼顧九公主殿下,你就彆擔心我了,等我玩夠了自然就會回去的。”鳳淩諾伸手摸了摸舒玉溪下巴上的青茬,還敲了敲他身上穿著的盔甲,無奈道:“盛夏剛過,但是盛京城還是燥熱得很,你著急來看我也好歹換身衣裳,悶在盔甲裡麵不熱呀,小心起痱子。”
話說著,鳳淩諾還是叮囑秋暮,讓她跟舒玉溪先一起回去,“我藥庫裡有一牌木質的小瓶子,秋暮記得去找出來,那裡邊是有些抑製痱子的,旁邊的青玉瓶子裡的是降熱的藥,你要天天看著他擦拭還有換衣裳,好好的一個世家公子弄成這種乞丐模樣真的是太辣眼睛了。”
舒玉溪看著她嫌棄的模樣,好笑地敲了敲她的頭,“就你最愛乾淨。”也不知道是誰經常在山林裡一呆就是大半月,然後邋裡邋遢地回來了,倒在床上就睡覺。
鳳淩諾吐了吐舌頭,“好啦好啦,你們快走吧。”
送走了舒玉溪,鳳淩諾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就往德運的小築走去,德運的棋路有些變幻莫測,他那裡還有許多的殘譜,鳳淩諾一直想問他借用研究,但是之前容祁在,她就不願意過去。正好舒玉溪剛來的時候,容祁就帶著莫甄回京了,廣州府的事情之前一直是他負責的,回去一五一十地回稟皇帝,大概也得個一日左右的功夫吧,就正好讓她鑽個空子。
德運正在左右手博弈,聽到外間響起的腳步聲便收了手,有人與他一起下棋,就不需要自娛自樂了。
鳳淩諾在德運的幫助下突破化臻之後,就不大與德運客氣了,進了小間,就往一旁的竹椅上一躺,有些吊兒郎當地道:“我向來覺得能夠左右手博弈的人一定是個神經病。”
德運哈哈一笑,“那六殿下在鳳施主的眼中一定是精分了。”精分這詞也是德運學了鳳淩諾的新鮮玩意。
鳳淩諾挑眉,“咱們今日不說他,就我跟你下棋。”
“可有賭注?”
“你這和尚,世外之人下個棋還要賭注,也不怕犯了戒,被趕出去。”
“俗話說的哈,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老衲不喝酒吃肉就不算犯,一個小小的賭注罷了,難不成鳳姑娘輸不起?”
鳳淩諾今日正好心情不錯,但是乍一聽德運激她也不生氣,反而笑道:“行了,就你們和尚歪理多,賭就賭,你要賭什麼,金銀還是珠寶?”
德運搖搖頭:“金銀珠寶有何用處,生不帶來死不帶走,老衲與鳳姑娘賭三個承諾如何?”
鳳淩諾眸光流轉,撚起一顆白子在手中拋了拋,道:“老和尚,你這可就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