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諾不答他的話,看著從樓下路過的隊伍,沉思著,“袁木一點也不意外他不在一甲名次之內。”
“怎麼,你也沒有輸啊,那些銀子反正沒有到我的手裡來,你要生氣揍人千萬不要找我,你去找容祁,若不是他,狀元肯定就是袁木的了,誰也搶不走。”
魅夜偏題總是這麼讓人錯不及防,等人群跟著隊伍往下一個街道過去了之後,鳳淩諾輕點腳步,從窗戶翻了出去,緊跟上人群。
魅夜探出頭來大喊:“你小心一點,容祁也就那張臉好看了。”
關上窗戶,魅夜就叫人進來,吩咐道:“去看看六皇子容祁到底在謀劃什麼事情,若是跟我們的目的相同,那就助他一把。”
“是,此事可要與鳳主詳明?”
“不用。”魅夜擰了一下眉頭,若是容祁真的在行大逆不道的事情,那還是先瞞她一陣子為好。
鳳淩諾躲在人群裡麵,身上難免被姑娘們的手絹什麼的砸到,落得一身胭脂花香。等他們繞城一圈結束再去宮中謝恩出來,已是月上梢頭了。
被所有人關注的袁木依舊是一張冷靜的臉,他的身邊毫不忌諱地站著容祁與太子。
太子感慨地拍了拍袁木的肩膀,安慰他道:“袁兄才華橫溢,就算是當下蒙塵,遲早有有一天定能夠大放異彩,孤等著袁兄成為朝中的肱股之臣。”
袁木拱手,“太子嚴重了。那臣便先告退了,夜黑風高,太子與六殿下還要小心腳下。”
容祁不覺這話有異,笑著點了點頭,“袁兄既然自請外放,想必這段時間還有許多事情要忙,那就等袁兄離京時,祁再來相送。”
袁木走後,太子看著他慢慢隱匿道黑夜之中,憤憤地道:“袁兄在考卷所提的政策以及措施雖是大膽,但卻不失是一個能改善當前局麵的好主意,那溫朝筠不過是長相更加耀眼,文章勉強能說得上中規中矩的不出錯,那群考官這麼就將他給放到了前三名呢,偏生父皇還就信了他們。”
“兄長莫惱,父皇這麼做想必還是有些道理的,溫朝筠的卷子我們也看了,雖然沒有袁兄的驚豔,但也能稱得一份佳作,往後再曆練一番,總能更加成熟的。”
而另外一邊,所有的考官也還在納悶溫朝筠這麼就成了探花了,明明他們排名時,前三名未曾動,袁木乃是頭名,任鏑第二,張淨禮第三,而溫朝筠的考卷因為不太出眾,他們便保守地放到了第六十名,難不成那溫朝筠與哪位皇子有故?所以在太子提交的名單中將他放到了前麵來?而且陛下因為礙皇子的麵子就任由這種“舞弊”的行為了?可是他們的陛下也不是那種會為了這種虛名而不顧朝綱的君王啊?
此事就成了一樁迷,誰也不曾猜透誰。
鳳淩諾原是想跟上袁木,一探究竟,但是看著在月光下與太子言笑晏晏的容祁,她突然心中一鬆,轉身就超反方向的將軍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