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朕為什麼要恕罪,朕應該都把你們都把你們送到田間,送到鄉野去,讓你們好好的感受一下百姓們的苦楚。你們是應該惶恐,你們應該惶恐如果百姓們看到你們這副樣子,會不會對國家失望,會不會對整個天下失望。”
“慕天朝走的太久了,朕繼位之後,對你們太順了,所以你們忘記了當年先祖們馬上拚命的勇氣,忘記了百姓們含辛茹苦的禱告,但這不是你們的錯,是真的錯,是朕識人不清,用人不明,導致朝堂上全是一群不敢說話,不敢做事的懦夫!”
皇帝一口氣罵了個痛快,心中那憋了半天的氣終於出完了的時候,忍不住踉蹌一下,跌坐在龍椅上,“太子。”
“臣在!”
“此案乃是你主調查,你來說說該怎麼審判?”
太子之前還對皇帝非要對禮親王和趙家下殺心有些不滿,但是隨著調查越往深處走,他的心就越冷一番。每一次夜半夢回的時候,他總覺得白天拿在手裡的不是證詞,而是從百姓們身上留出來的血。
趙家和禮親王那一聲聲的求饒和撇清乾係,讓他覺得可笑極了。
因為心太冷了,太子害怕極了,所以在一個月之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查了出來,州址山案,海運慘案,雲家謀反案,禮親王謀反案,這是最近百年來死亡人數最多,牽連最廣的案件,其他的事情和這幾件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可是對於百姓們來說卻是抽筋扒骨的痛苦。
太子深吸一口氣,“臣覺得應該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禮親王和趙家一派,應該斬立決!”
太子說得是一派,而非一家,這就意味著朝堂上下將近九成的官員會被降罪,會受到牽連,其中也包括說出這話的太子。
“兒臣是太子,是儲君,自當為了國家和天下百姓考量,對於禮親王和趙家的案子,誅九族斬立決雖不能換回因他們丟了性命的人,但罪魁禍首被處決,也能讓底下的人和活著的人得到一份心安。”
“兒臣也是趙家之後,臣也願意受罰。”說完,太子就親自脫掉外袍和鞋襪,摘掉發冠,早就得了太子吩咐的內侍就持棍走上前來。
“兒臣不能以性命還天下一個公道,但兒臣願意自罰三十棍還天下一份真情。”
三十棍實打實的落在太子的背上,白色的單衣上很快就有血漬沁出來,太子決絕了太醫的診治,強忍著把脫掉的穿上,站回自己的位置。
皇帝大笑:“這才是我慕天的太子,這才是朕的兒子。”
“那如此,禮親王和趙家不論男女皆斬立決,五歲以下幼童為奴,和這些事情有牽扯的所有人家一律按律法處置,交由太子處理。”
“兒臣遵命。”
“臣等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