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簡直要恨死寧恕了,隻是現在李成業正在氣頭上,他不敢表露分豪,隻能退去。
等他走後,李成業這才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這個沈月婷,以往騙走鎮國公府的錢財也就罷了,這次竟敢如此侮辱寧恕!”
“傳朕令,其父暫時革職,留待家中反省,這次邊關大捷,給沈月婷和李建隆的獎賞,全部取消!”
他雖居於皇宮,但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戰是怎麼回事。
能大勝,全靠麾下的精兵悍將,那個位置就算是栓條狗都能贏!沈月婷這明著是白撿的功勞!
而沈月婷和李建隆這兩個蠢貨,偏偏看不清,還以為是自己有能耐呢!
李清瑤急忙開口:“父皇息怒,今日又不全是壞事,也有喜事。”
李成業麵色微動,道:“你是指寧恕休掉沈月婷?這算什麼喜事。”
“不過是一時衝動,我看要不了半月,他又得跑回沈月婷身邊!”
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曾經寧恕和沈月婷鬨僵,他口口聲聲說什麼再也不見沈月婷了。
當時還有好多人過去祝賀呢,畢竟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沈月婷不是什麼好人,寧恕能夠看清也算是脫離苦海。
結果,半月不到,這小子就又卑躬屈膝的找了回去,還把當時祝賀過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現在要說寧恕休了沈月婷,誰敢信?
李成業都親自勸過寧恕好幾次,讓他趁早和沈月婷分開,但那小子都當耳旁風。
次數多了,反倒引得寧恕不喜,他怕引來寧恕反感也隻能作罷。
可以說李成業為寧恕簡直是操碎了心,但又不願用什麼強硬手段,隻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現在他也看開了,隻要沈月婷不迫害寧恕,不就是坑些錢財麼?自己幫寧恕補上這些窟窿便是。
但這次,沈月婷做得委實太過分了。
李清瑤笑道:“兒臣見今日寧恕說得信誓旦旦,不像是假的。”
“況且,兒臣指的也不是這件事。”
李成業微微挑眉:“哦?還有什麼喜事?”
隻聽李清瑤道:“寧恕今日跟我說,他想襲爵。”
話音剛落,就見李成業噌一下站了起來,滿臉的震驚。
“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他親口跟我說的。”
襲爵可是大事,尤其寧恕要襲的還是鎮國公這個位置。
這個名號,在大魏可不單單隻是榮譽。
上監帝皇,下除奸臣,領軍問政,攘外安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滔天的榮譽也代表著滔天的責任,寧恕畢竟太年輕,而且之前的表現還......
“不行,這小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他即便不襲爵,朕未必還養不起他了?”
以前寧恕沒襲爵,他是天天想著讓這小子繼承爵位,好給鎮國公一家一個交代。
可真到這種時候,他反而下不了這個決心。
畢竟一旦坐上這個位置,就必定要麵對來自各方麵的狂風驟雨,自身一定要能力出眾。
否則,一個不合適的決策,都有可能導致嚴重後果。
“那兒臣去回絕他?”李清瑤問道。
李成業猶豫了一下,微微搖頭:“不,去通知他,明日早朝過後,過來見朕。”
“朕要問問他,到底是何想法。”
李清瑤應聲,而後起身,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