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由卻道:“正是因為曹忠是被關在縣衙,所以我才覺得他可疑。”
“黑甲軍的營地就在城外,又不遠,寧恕為何不把曹忠關到營地去?反而把曹忠關去縣衙大牢?”
“今日派去營地審訊的獄卒已經死了,寧恕肯定知道縣衙裡有我們的人。”
曹嚴華聽到這話,逐漸冷靜下來,道:“什麼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顯麼,”王由冷笑一聲,“寧恕這是想讓你動手呢,不管是殺了王由滅口也好,還是讓王由一個人頂罪也罷。”
“我敢肯定,寧恕都有後手等著我們。”
聽到這話,曹嚴華猝然一驚:“那現在怎麼辦?曹忠知道的東西可不少,他如今落入敵手,非死不可。”
“可按你所說,若真殺了曹忠滅口,豈不是中寧恕的圈套了?”
“難道,什麼都不做?”
王由搖頭:“什麼都不做也不行,誰知道曹忠扛不扛得住審訊,他要是全交代了,我們就難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曹嚴華是徹底沒主意了,把問題直接拋給他:“那你說,怎麼辦。”
王由其實已經想了有一陣了,這時候問起,不免遲疑道:“殺肯定是要殺的,但不能以我們的身份去殺。”
“這樣,晚上我們扮做寧恕手下的黑甲軍,摸進牢房,殺人滅口。”
曹嚴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道:“這能行嗎?寧恕現在應該要留著曹忠審訊,扮做他的人去殺曹忠,曹忠會信?”
王由卻道:“曹忠信不信不重要,讓他死在牢獄最重要,畢竟今日的案子還沒有定論,若是突然死在牢獄,我可在城中散布消息,給寧恕一些壓力。”
“從今日的事情來看,寧恕知道的事絕對不少,說不定今日隻是一個開始,必須給他找點麻煩,打亂他的腳步。”
“我必須儘快安排人員轉移了,趁著寧恕還沒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