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嚴家,可謂是掌控著蠻城對內貿易的唯一渠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以說,已經完全和寧恕綁在了一條船上。
而且嚴江的哥哥嚴濤,之前還在朝堂上幫自己說過話呢,這一點不能忘記。
說起這個,劉鼎也幫他說過話,這個雖然不能算自己人,但這份情也得記住。
算下來,寧恕的人就已經不少了,還怎麼當孤臣?
要知道,鎮國公所有的權利,是僅次於皇帝的,相當於以前的宰相。
宰相和皇帝天然是對立的,如果寧恕真的那麼做了,那和他皇帝,絕對不可能和以前那般。
再則,自己這次回來又不是沒事做,在蠻城的最後兩個月,他已經深刻的意識到,當頭頭這種事情到底有多耗費精力。
如果自己成為了真正的鎮國公,那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還不知道有多少。
到時候,自己的事情還做嗎?
就算是想做,哪兒有時間。
而他想做的事情,一樣重要,所以綜合來看,放棄這些權利,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他還年輕,放棄了又怎麼樣,皇帝那麼寵著他,誰還敢來找他的事情?
除了沈家那幾個沒腦子的。
“事情我已經決定了,此時無需再談。”寧恕說道。
李清瑤看著他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最終冷哼一聲:“你自己去和父皇談,我懶得管你。”
馬車一停,外麵的車夫道:“殿下,世子,到了。”
寧恕撇了撇嘴:“我談就我談,走,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