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在蕭逸提筆寫字的時候,下麵的賓客都是湧了過去,把蕭逸圍的水泄不通。當然,站在最前麵還是最有威望的老市首張為民。
此刻張市首雙眼精光閃爍,直直盯著那紙上那龍飛鳳舞的一行字。臉上的皺紋都是擰在了一起,滿臉的狂熱激動之色。雙拳緊握,仿佛做好了準備時刻撲上去,誓死捍衛住蕭逸剛剛提筆寫下來的這一行風韻瀟灑的狂草。
宋紹倫不為所動的看著蕭逸龍飛鳳舞的寫完了這一行字,不懂書法的他對於其中的貓膩自然看不明白,頓時嗤笑了一聲,衝著蕭逸譏諷道:“這算怎麼回事?畫幾條蚯蚓在紙上,難不成你就覺得你就麻雀變鳳凰了?難不成,你就覺得你成了書法家,難不成你還認為你的書法比得過我的上帝之帖?”
頓了頓,宋紹倫那一聲恥笑之色,更加洪亮了起來,盯著蕭逸一字一頓極其刻薄尖酸的道:“我看你,真是很傻很天真。”
這次,蕭逸沒有回應那狂傲不自知的宋紹倫。而是實在忍無可忍的老市首張為民,甩手就是向著宋紹倫頭上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整個酒店之中格外響亮。
“你爸這些年怎麼教你的?看書識字你不會,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眼光?還在這裡說三道四,丟人現眼。我看你,這些年越來越像是一個紈絝的公子哥。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會。”
一巴掌扇過去之後,老市首張為民依舊憤憤然難於解恨的衝著宋紹倫劈頭蓋臉厲聲一陣臭罵。
竟然把如此完美瀟灑的狂草,比作幾條蚯蚓在之上。這對於老市首張為民來說,是在羞辱他的眼光,褻瀆這一副完美的字。是可忍孰不可忍,平時很少的動怒的老市首張為民這個時候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宋紹倫微微一愣,捂著自己頭上隱隱作痛的地方,看著那滿臉怒氣臉色都氣紅了的老市首張為民,心頭氣勢一弱,張了張嘴很是委屈的道:“老市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要是平時誰敢動他江海第一少宋紹倫一根汗毛,那麼宋家絕對是可以怒起反擊。但是,這個時候動手打宋紹倫,訓斥宋紹倫的是江海老市首張為民。宋家卻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張為民的威望,張為民的底氣他們宋家還不敢輕舉妄動。
“做錯了什麼?”張為民陡然提高了音量,開口怒聲嗬斥道:“真是冥頑不靈,孺子不可教也。站在你麵前的是堂堂上帝之帖的原著,一代書法巨聖。你說他剛剛寫的竟然是蚯蚓在紙上爬,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眼光不行嗎?你是譏笑我嗎?你來看這行字,行雲流水,任意東西,這是至上境界,你懂嗎?真是愚蠢,真是淺陋,真是見識短淺......”
張為民這個老市首,這會是麵紅脖子粗,衝著宋紹倫大聲的嚷道。似乎,都有著一絲咆哮的味道。
最愛的東西,他心裡認為最為完美的東西,竟然遭到了挑釁,這讓這老市首這會開始有些失態。對於宋紹倫,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鋒利的詢問,一如老市首當年的氣勢,據理咄咄逼人。這讓宋紹倫微微一陣喘不過氣來,麵色一紅,開口有些怔怔的說道:“您說,他是上帝之帖的原著?”
看到宋紹倫還如此愚笨,張為民微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盯著蕭逸紙上那一行字,雙眼精光閃爍,開口侃侃而談:“當然,他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年輕人。你把這兩幅字對比看一下,你難道發現不了這就是一個人寫的嗎?字形神韻,一筆一劃,都是如此神似。彎鉤轉折處,更是帶著一股刀鋒的銳利。並且,這一副毛筆字看起來更加飄逸而且傲骨蘊含於其中,把書寫者自身的氣質都是透露出來......”
張為民雖然年紀大了,看起來有些老態龍鐘的味道。但是,這一刻朗朗而談,中氣十足。整個大堂之中,都是微微一陣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