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的主流是理學,主要講述存天理、滅人欲。
要求讀書人克製自己的欲望,鑽研知識的道理。
原本這個立意挺好的。
但是經過時代發展,理學變成了一類規矩很多,強調綱常的理論。
而心學拋棄了儒家對道德層麵的要求,隻鼓勵大家探索世界。
這種拿格物致知,替代綱常的說法,引起了許多儒生的不滿。
尤其是年紀較大的大儒,全部把心學斥責成異端學說。
這時,新邸報上刊登了《傳習冊》的第一卷序言。
引起了朝野上下學術界對儒學的爭相討論。
對於這種學術討論,李天也不怎麼感興趣。
實際上,要是沒有一定的儒學基礎,連探討的必要都沒有。
還有名在野的大儒,也立馬給新邸報投稿,用一篇《綱常道》,來駁斥心學。
如此一來,新邸報便成了雙方的主戰場。
剛接手新邸報的,是一名翰林院的學士。
趙大瑞和呂為賓是同科的進士。
不過趙大瑞是上次科舉的第五名,也考取了進士身份,加入翰林院學習。
趙大瑞從劉文卓手上接過了新邸報的工作,沒想到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種論戰,是他可以參與的嗎?
趙大瑞明白,自己這位同科的狀元已經走到多遠。
他已經把同科遠遠的甩在身後了。
裂土封侯!
現在他是在立言啊!
若是真的可以自成一派,建立一門分支儒學,那便是開宗立派的創始人!
可以稱之為一代文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