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法家走到現在的位置,雖然一路曆經坎坷。”
“但我一直覺得,我們並不孤獨。”
“我相信,大周之內,一定存在一些跟我們一樣,希望這個國家更好的人群。”
“他們未必是信奉法家,可他們應該也討厭儒家的腐敗、低效和無能。”
“既然這樣,我們為何不收攏這些人,為我們所用呢?”
“雖然用的不好,他們跟我們的矛盾可能比咱們跟儒家的矛盾還大。”
“可隻要用得好,把他們安排在適合的地方,未必不能解決我們現在的困境啊!”
聽到這話,曾黎看向那名大臣。
他記得這人。
他叫羅賓,是在他們一黨中,地位較低的一個存在。
哪怕在曾黎占領刑部,儘可能安排法家人員在其中工作的現在。
他也隻是分到一個正四品的北直隸郎中。
不過羅賓的存在,卻是非常特殊的。
因為他是除了曾黎以外,在法家內部,學習古法家係統性理論最完善的一人。
並且,他對漢朝法家為何會消亡。
在秦漢時,存在什麼問題,都看的非常透徹。
也因為這樣,他在就任北直隸郎中,執掌北直隸刑名案件時,還負責修訂新版法家理論。
在曾黎的心中,此人的聰慧並不亞於被他當成接班人的餘明。
隻是比起餘明張揚的性格和主動出擊,給法家開疆擴土的衝勁。
羅賓卻是個徹底的經學家。
他很少在政策討論和政治鬥爭上發表具體言論。
偶爾幾回,也是引用典故,在法家大臣偶爾出格的時候,提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