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剛林知道,即便做貪官的風險很大,也會有鋌而走險的人。
所以,徐剛林對石謙的話,隻信了三四成。
畢竟。
即便石謙自己不想貪,也難保底下的人能控製貪欲。
徐剛林看著石謙,麵無表情道:“石大人,你費儘周折來找我們,難道隻是想表明清白嗎?”
“如果是這樣,那徐某會懷疑您是怎樣在不到四十歲,就做到員外郎的。”
“嗬嗬!”石謙笑道:“四十歲做到員外郎,當然有家中的原因。”
“官員人家的子弟入仕,升遷總會比尋常人容易許多。”
“當然了。”石謙補充道:“我來這裡,的確有彆的事情要說。”
徐剛林沒有說話,隻露出洗耳恭聽的神情。
隻見石謙先問道:“大人,您難道不好奇,為何我安置司明明沒有動手腳,卻要給大人製造那麼多複雜的賬簿嗎?”
“如果我們想證明清白,大可把賬簿做的正常一些、簡單一些,好讓禦史台確定我們這邊沒問題。”
聽到石謙的話,徐剛林反駁。
“此話的前提是,我知道你們的確是清白的。”
“但事實是,我並不確定你們的手腳究竟乾不乾淨。”
“即便石大人你自己乾淨,那其他人呢?”
“人心,最是難測的。”
“徐大人說的對!”石謙笑道。
但他繼續說道:“那假如!”
“假如我們真的可以確保安置司由上到下,全是乾淨的。”
“在此基礎上,大人覺得,我們有何理由給您製造麻煩?”
“正因徐某想不出,所以徐某才這麼認真的審查你們的賬簿。”
“那我就不再打啞謎了。”石謙笑道。
他給徐剛林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