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基本盤穩定在內閣和刑部上。”
“如今看來,儒法之爭算是暫且和平的。”
“可是這樣的和平,可以持續多久?”
“這場鬥爭,首輔不打算妥協。”
“隻要法家的人手上去,可以接管彆的部門。”
“他們就會開始吞並。”
“儒家已經丟掉了刑部,不可以再丟掉戶部了。”
石謙在那裡一邊說,徐剛林也在對麵聽著。
他一邊聽著,一邊吃肉串,喝著啤酒。
如果是從前那個縣令徐剛林,或許他已經表露出情緒,甚至痛罵這種黨爭行為了。
但經過這些日子的曆練。
徐剛林麵對這種事情,變得冷靜沉著了許多。
他知道憤怒沒法解決問題,反倒會給他人可乘之機。
見自己的話沒有引起徐剛林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因而沒法摸清楚這位備受聖眷的禦史真實的想法,石謙隻好接著說道:
“我們率先出手,限製法家和刑部的權力。”
“這樣做對儒家的確有利。”
“可,大人應該清楚。”
“儒家之說,咱們這些距漢武帝獨尊儒術後上千年的人而言,其實是個很籠統模糊的概念。”
“正常情況下,我們不會強調自己的信奉。就像我們不會整天強調自己是個人一樣。”
“我們之所以強調儒家的概念,隻是首輔大人突然把消亡了上千年的法家給點燃了。”
“但他搬出來法家,隻是把他的派係跟彆人的派係做出區彆。”
“可這不意味著,我們之前存在的派係,因為法家的出現,就團結在一起了。”
聽到這裡,徐剛林夾了一口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