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形勢仍會逼迫他快速思考。
他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一樁樁事情,認真進行複盤。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
他呢喃道:“禦史台內的禦史大夫,本是從三品官階。”
“禦史中丞,也隻有正四品水平。”
“而徐剛林雖然尚未到達被西廠監視的四品界限。”
“可是他的身份特殊,是承蒙聖眷之人。”
“所以,他的身邊一定有西廠的番子。”
錢洪澤的話,已經非常明顯了。
在場眾人都明白。
自家尚書的意思是,從禦史大夫高馳和徐剛林串聯在一起時,皇帝就知道這件事了。
“但是,陛下為何不阻止他們呢?”
“畢竟大家也都知道,本官之所以可以和首輔作鬥爭。”
“除了有諸位的支持外。”
“最主要的,還是陛下希望朝堂保持權力平衡。”
“首輔的權柄滔天,大有變成宰相的趨勢,這才讓我等出來製衡。”
“可讓禦史台來打破這份平衡,於陛下而言,又有何好處呢?”
錢洪澤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旁邊的戶部侍郎也回過神來。
開口道:“大人,我們的思路也許存在問題。”
“陛下希望的,是法家和儒家達成平衡。”
“並非刑部和戶部、內閣達成平衡......”
“畢竟刑部就算了,如果刑部和內閣加在一塊,才能和戶部達成平衡,那就太恐怖了!”
此話一出,全場官員啞然。
眾人紛紛說道:“原來是這樣!”
“難怪陛下會這樣做。”
“原來是我等會錯了陛下的意思。”
“我等該死,懇請陛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