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這麼多人，他確實有打賭程欣兒不敢殺他的成分在，所以才敢這麼囂張。
畢竟他們飛虹山莊的人多，隻要程欣兒沒有一擊將所有人都給斃命，那麼總能跑掉一兩個，總能有人找到程欣兒，替他們報仇的。
所以但凡隻要程欣兒理智一點，應該都不會做出殺了他們所有人的決定。
程欣兒聞言嗤笑了一聲，道：“沒想到你還挺天真。”
說著，程欣兒直接以指代劍，發出四道劍氣，直接擊碎了錢增身上的四肢腕骨處。
“啊啊啊……”錢增雙手雙腳的腕骨被打穿，鮮血頓時湧出，疼得他不由得慘叫連連。
程欣兒麵上半點同情和不忍也沒有。
她的食指和中指並攏，懸空指著錢增的心臟，道：“你說我敢不敢殺了你？”
身上的四個小洞還在瘋狂的流血，錢增看著程欣兒麵上清冷淡漠的神色，哪裡還敢再激怒她。
“饒命，饒命啊，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姑娘也不想天水宗和飛虹山莊的仇怨更深吧，放了我吧。”
錢增崩潰的大喊。
任是誰，在麵對生死存在的時候，都冷靜不下來的。
程欣兒眸色淡漠，道：“現在想要我放了你，那先前你怎麼沒想過要放過我天水宗的弟子呢？當時他也是如你現在這般，苦苦哀求於你的。”
錢增：“……”
誰又會在自己勝券在握，風光無比的時候，心慈手軟呢？
“今天我心情好，可以不要你的性命。不過你記住了，你若是下次再敢對我天水宗的弟子下狠手，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程欣兒冷哼一聲，說。
終究，她還是選擇了放過。
畢竟她剛剛出山沒多久，同人交手也沒幾次，根本沒有辦法心狠手辣的直接下手要人的性命。
“是是是，我以後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看到天水宗的人，我一定躲得遠遠的，我再也不靠近了。”錢增趕忙道。
“大小姐，不可放虎歸山啊，他今天這般對我們，明天就可能會這麼對咱們別的天水宗弟子，大小姐……”
程欣兒身後的人趕忙開口勸說。
程欣兒聞言頓時有些為難的皺眉。
“不會，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兒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刻意的為難天水宗的弟子，不會再如今天這般出手狠辣，如果我有違此誓言，便讓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錢增趕忙道。
欺負羞辱天水宗的弟子，不過是他生命之中的調劑，他對此可有可無。
可若是他的命今天因此而交代在這裡，那往後這美好人間可就同他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他享受過修為高強帶給他的舒服和強大，自然不希望就這麼死去。
他還沒享受過呢，怎麼能夠就這麼去死呢？
程欣兒見他發誓了，心裡更是動搖。
她回頭看向身後的幾個天水宗弟子：“你們看，他發誓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他發誓了，便有誓言在約束他，他不敢再亂來的。”
程欣兒說得一臉認真。
那一臉認真的模樣，當真讓天水宗的弟子有些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