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第五鞭子，段鈞是斷然揮不出去的。
眼下程欣兒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再揮一鞭子下去，怕是程欣兒人都要沒了。
他來之前可是被宗門交代過的，在審問出結果來之前，絕對不允許傷害程欣兒的性命，最好還是能夠留程欣兒一命。
程欣兒怎麼說也是天水宗的大小姐，就這麼死在他們飛虹山莊的手裡，委實麻煩了些。
當然，程欣兒變成什麼樣回去天水宗，那就是他說的算了。
“知道這是什麼嗎？”段鈞將手中的瓶子舉到了程欣兒的麵前，問她。
程欣兒這會兒疼得直抽抽，腦子裡除了痛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她隻想著疼了，又哪裡能夠聽得進段鈞的話？
不過段鈞也不在意，他隻是想要說話，隻是想要淩虐之後的快感，隻是想要展示自己的優越感而已。
所以程欣兒回應或者不回應都不重要，隻要他自己開心就夠了。
“這瓶子裡的藥水點在剛剛鞭子抽出來的傷口上，就能夠加速傷口的腐爛，也能讓你靈魂上的痛楚持續下去，讓你不用受刑也能夠持續的感受到痛楚。”
“雖然你撐過了四鞭子，不過我看你這樣，也是已經受不住第五鞭子了，用這個藥水延續疼痛，加深疼痛，正好。”
說話間，段鈞抬手捏住程欣兒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怎麼樣程小姐，你後悔了嗎？你若是後悔了，說一聲，就說你願意告訴我秘境的秘密，那樣我就會給你能夠止痛的藥水。”
“程小姐，那藥水很有用的，隻要喝下去，立刻就會不痛了，你也不想繼續這麼痛著是吧？所以快說吧，說了我就給你藥水。”
段鈞開口時，字字句句都透著誘惑，但卻也處處都透著絕境。
就好像這世上不可能會有免費的午餐一樣，這世上又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能夠立刻止痛的藥呢？
正所謂萬物皆有定數，但凡能夠立竿見影的東西，那肯定是違背常理的，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所謂的能夠立刻讓程欣兒止痛的藥便是如此。
能立刻止痛確實不假，但它是有藥效時常的，一旦過了那個時間，之前壓製下來的痛楚便會悉數爆發出來，到時候，翻倍的痛楚會要命的疼，說句不誇張的話，那是真的會疼死人的。
此時的程欣兒早就已經疼過頭了，除了疼，什麼都感受不到。
段鈞的話並沒有讓她有任何的反應。
如今的她，看著段鈞那張臉，就想吐。
於是，程欣兒看著他半晌，最後勉強張嘴。
段鈞本以為 程欣兒終於要交代了呢。
卻不想下一刻，程欣兒一口口水已經吐在了他的臉上。
段鈞頓時僵住了。
“你做夢……”程欣兒聲音艱澀的開口。
怔愣過後，段鈞冷著臉抬手抹掉自己臉上的口水，然後 獰笑著開口：“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說著，便直接打開瓶蓋，便要將瓶子裡的藥水倒在程欣兒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