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習振國在,習彬炳還當真在周末被弄回來了家裡,沒能去上班。
習彬炳還有些奇怪,“爸,現在是年底,正是忙碌的時候,您把我壓在家裡做什麼?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忙完呢。”
“當然是解決家裡的大事兒了!”習振國道。
習彬炳不解:“家裡的大事兒?家裡什麼大事兒?”
“當然是你跟小鵬之間的事兒。”
“小鵬……”習彬炳渾身一僵,險些說不出話來。
習鵬鯨在家的事情,他其實是知道的。
雖然家裡刻意避開他,沒有告訴他,他和習鵬鯨這些天甚至都沒碰麵,可他還是知道習鵬鯨在家裡。
知道他在家裡,對習彬炳來說就是一件很讓他高興的事情了,所以他也沒有刻意的追求要去和習鵬鯨碰麵。
因為他很清楚,他們的關係勢同水火,非要碰麵,怕是能吵起來。
所以就這樣兩不相見,也是挺好的。
“我和小鵬,您是最清楚的,他犟,我也犟,我們說不到一塊兒去的,而他的情況您也清楚,所以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這個家的安寧,我和他都不適合見麵。”
很快的,習彬炳回過神來,淡淡道。
“爸,如果您今天留我在家就是為了說這事兒,那我聽完了,我就先走了,等我忙完,再回來陪您。”習彬炳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習振國一跺腳:“你給我閉嘴!我才說一句,你就說一堆,你這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當爸爸的!”
習彬炳渾身一僵,無奈的重新坐下,道:“爸,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的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您呢?我是真的忙,我……”
“你夠了,今天你沒什麼好忙的,天塌下來還有別的人頂著呢,跟你沒關係。”習振國一擺手,道:“我今天留你下來,也是想徹底的把你和小鵬之間的隔閡解決掉。”
習彬炳聞言苦笑,不由得到:“怎麼可能徹底解決呢?您對我和小鵬之間的事情是最清楚的,他不可能會願意麵對的。”
那些埋在記憶深處的痛,他已經壓製了太久,許久都不曾碰觸了。
對習鵬鯨來說,他在事故發生的那一天,失去的是他的母親。
可是對他習彬炳來說,他卻在那一天同時失去了心愛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
當初極為崇拜他,喜歡他的習鵬鯨隨著妻子的死去一同死去了,而留下的,隻是一具軀殼而已。
他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親情。
習彬炳想著,就覺得難以承受,呼吸都變重了。
“有你妹妹在,他有什麼無法麵對,不願麵對的?”習振國輕嗤了一聲。
“可是之前,小妹她不是說,她也解決不了這事兒嗎?”習彬炳愣了一下,驚訝的問。
“之前解決不了,可這都過了十多年了,哪裡還能解決不了?你也太小看你小妹了。”習振國輕嗤。
他對林雪兒有種盲目的自信,隻要林雪兒說她可以,那他就相信她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