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車故障了?”
覓荷好像想到了什麼,道:“嗬,才剛頭七,就敢來我這鬨,以為我今天沒帶東西,就對付不了你了嗎?老娘今天讓你魂飛魄散!”
“覓荷,我們是不是撞鬼了,剛才不停車好了,現在怎麼辦?”
結合剛才那詭異至極的女人,和毫無征兆就熄火的車子,我驚恐地意識到我們是撞見靈異事件了。
我手忙腳亂地掏出幾十張符紙,準備將它們牢牢地貼在車窗上,看看這萬般無奈之下想出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現在可是淩晨三點,總不能在這個時間段停在高速公路上吧,而且前麵還有一個被死去的公交車司機,多晦氣啊?
覓荷沒吱聲,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自作主張把手裡的符貼在車窗上,以為會有用。
看著車窗上琳琅滿目的符紙,我心中如釋重負,覓荷坐在駕駛位上,宛如雕塑一般,麵無表情地說道:“王然啊,我今天沒帶家夥事,那東西剛過頭七,可不是好惹的,要想對付他,我就得用些極端的手段了,我現在要下車做法,你就乖乖地待在車上,彆動!這輛車現在不能再往前開了,再開的話,下場就會和前麵的司機一樣!”
還沒來得及開口,覓荷便匆匆地下車離去了。留下我獨自一人待在車內,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正當我心神不寧之際,突然間,一種異樣的感覺讓我渾身一顫——我猛地回過頭去,目光落在車窗上,頓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原來,先前我特意貼上的那道符紙,此刻竟如同蒸發一般,離奇地消失無蹤!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我毛骨悚然,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我拚命地推開車門,想要去找覓荷,然而那車門卻好似被鋼鐵焊死一般,任憑我怎樣使儘全力,它都紋絲不動。
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抬頭,我看向車窗外的覓荷,她的雙腿盤坐在高速公路上,幾條像是蜈蚣一樣的蟲子,在她身邊爬行。
我一眨眼那些蜈蚣好像又憑空消失了。
我頭腦一熱,竟翻開了那本《風水秘術》,然後一句一句地念起了書中所寫的避鬼訣。
一遍,兩遍,我反複吟誦,突然間,一陣女人的尖叫劃破了寂靜,那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詭異至極。
我循著聲音的來處向右車窗望去,竟驚見右車窗上,浮現出一張麵容被無數蜈蚣攀爬的女人鬼魂!
鬼魂的麵龐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她那雙眼眸,蘊含著無儘的幽怨,猶如兩顆碩大的饅頭,令人毛骨悚然。
我迅速掏出符紙,如疾風般貼在鬼魂那令人毛骨悚然、慘白如紙的臉上,符紙瞬間化作熊熊烈焰,如火龍狂舞,將女鬼那竹節蟲般的身軀,燒得扭曲變形,痛苦掙紮。
她扭動著身軀,臉上的蜈蚣如蛻皮般從她的靈魂上滑落,落於車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魂臉上的蜈蚣應該是覓荷的手段,類似於降頭和蠱術之類的術法。
女鬼在熊熊烈火中如煙霧般消散了,覓荷也上了車,她的臉色依舊如陰雲般難看:“那女鬼纏上你了,要抓你做替身。”
“什麼?她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
覓荷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鬼在頭七那天,可是不死之身,無論使用何種手段,都無法將其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