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的這班火車,開往的路線大多數是荒郊野嶺、亂葬崗、殯儀館。
包括我們村子的殯儀館和亂葬崗也很多,所以鬨鬼也是很正常的。
火車開動後,我不經意間瞥見三個身著黑色西裝、腳蹬黑皮鞋,臉上還帶著黑色墨鏡的男人。
他們神情肅穆地從我的車座前徐徐走過。其中一個男人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個骨灰罐。
骨灰罐的中心,赫然鑲嵌著一個年齡很大的女人遺照。
那遺照中的女人麵容蒼白,在這昏暗的車廂中,顯得尤為詭異,看起來令人不適。
我好奇地瞅了一眼,那個女人年齡看起來歲數不小了,至少有三十七歲,僅憑遺照,我都能看出她臉上的皺紋。
我臉色有些難看,這家人有病吧,家裡死人了,不去殯儀館,帶上火車做什麼,晦不晦氣啊?
一群黑衣男人越走越遠,正在此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對話聲。
“王姐看上那小子了。”
“你確定,那小子看上去好像是道士不太好惹啊!”
“怕他做什麼,有幾個道士能在我們手底下活著的?”
我狐疑地猛然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後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周遭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安靜得讓人害怕。
剛剛我明明聽見有人說話,怎麼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我刷了刷手機,過一會兒手機響了,是尹婧打來的,她讓我來四院一趟,我說咋了,這麼著急,我前兩天去農村了,正坐火車呢,來四院做什麼?
尹婧說,自從上次和我告彆以後,為了在城市謀生,她四處奔波,最終在一家醫院找了個工作,如今的她是一名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