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忽視,這樣的不在意,讓他都忘了最基本的常識,隻是估算了一下高度,覺得那樣的高度掉入水中摔不死人,我又會遊泳。
他就沒有去想彆的。
完全沒去算,去想,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那衝擊力會有多狠。
即便下麵是水。
那也會很痛,很痛啊......
突然他又想起,我在車上求他的那些話。
我是個多驕傲的人,他知道。
在創業期,最艱難的時候,我都不曾低下頭去求人。
可我卻在車上,那樣卑微又絕望地哀求他。
此時此刻,他終於意識到。
我可能真受傷了!
還傷的很重!很重!
想到我跟他說,我身上的骨頭被撞斷了一半。
忽地,像是有一把刀狠狠捅進他的心口那樣,讓他瞬間疼得喘不過氣來。
連本能的落水遊泳都忘了。
他不敢想,不敢想,我要真被撞斷一半的骨頭會有多疼。
他知道,我雖是個堅強的人,可,因為我是痛覺超敏人群,我生平最怕疼了。
平常手破個皮,我都疼得想掉眼淚。
更彆說......
全身骨頭,被撞斷了一半!
想起我說,像我胳膊上的那些疤,我身上全都是。
他一時間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我是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啊!
那樣的痛,我是怎麼撐過來的?
還是一個人在醫院撐過來的。
他不敢想。
真不敢想。
不敢想我承受了什麼。
他也終於想起來,我是一個多麼不喜歡去醫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