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有一點,之前就有點感冒了。”魏明珠的聲音中帶著鼻音,話剛說完又咳嗽了起來。
看來她最近確實是操勞過度,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我找來醫藥箱,給魏明珠喂了些藥,又用酒精給她擦手心、手臂與額頭。
“夢嵐。”魏明珠眼睛半睜,忽然開口,“你說我現在做的這一切有意義嗎?隻為了要一個答案?”
我沒有立即回答,我停下動作,沉吟了一會:“這個問題比較主觀,要看你認為的意義是什麼,不過我覺得對你來說,應該是有意義的吧。”
魏明珠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卻又再度聽到了她的聲音:“我想我明白了,我還是要繼續做下去,夢嵐,謝謝你照顧我、開導我,我已經好多了。”
我微微一怔,笑道:“沒關係呀,這就是朋友應該做的。”
接近年關,母親邀請我一起去買年貨。
母親挽著我的手,問道:“感覺近年來年味都變淡了,但過年好歹是過年。你知道為什麼每年到了這時候,我都要親自出來買年貨嗎?”
我聯係到母親方才的話,猜測道:“因為有年味?”
“不是。”母親展開笑顏,調侃道,“因為家裡有兩個饞鬼,偏偏嘴又刁,總要我親手挑選好,他們才肯吃。”
我被調侃得麵上無光:“哪有!”
我們轉過拐角,我一眼就看到了裴明城。
他正插兜站在一堆春聯前,唇角不耐煩地抿著,春聯的紅光映在他麵上,顯得彆有一番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