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裴明城突然開口，自顧自拿出手機，“我來幫你們拍吧。”
江至嶠搖了搖頭，笑眯眯道：“不用不用，我特意帶了自拍杆，就是為了和夢嵐拍照！”
裴明城的手僵在半空，目光沉沉地望向我們。
江至嶠喜滋滋地掏出自拍杆，拉著我拍照：“茄子——”
拍照過後，江至嶠舍不得走，執意想要多留一會兒。
我望著水母在水中緩緩遊動，心思卻不在上麵。
賈惜文的庭審恐怕會牽扯出更多內幕，若最後的結果不利於沈沁，裴明城會作何反應？
他會依舊維護她，還是......幫助我？
“夢嵐，你看那邊！”江至嶠打斷我的思緒，他指著另一個水族箱，神色激動。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見一條小醜魚在珊瑚叢中遊動。
我微微一怔，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終於笑了！”江至嶠鬆了一口氣，“一路走來，我總是感覺你不太開心，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江至嶠的敏銳超乎我的想象，但我不願對他說起，隻搖了搖頭：“沒什麼，小醜魚挺可愛的，我很喜歡。”
玻璃上映出裴明城站我背後的身影，他望著江至嶠與我貼近，欲言又止。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卻始終沒有理會。
“前麵好像有海豚表演。”江至嶠看了看手表，提議道，“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們過去看看？”
我點點頭，饒有興味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