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點了點頭,卻依舊掩不住滿臉的愁容。
我知道,父親的病根本不是單純的生理問題,而是這段時間輿論風波帶來的壓力。
沈沁自殺的新聞還在發酵,舒氏的股東們早已虎視眈眈。
醫院走廊的燈光冷白,走廊儘頭有護士推著推車匆匆路過,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裡。
我站在窗前,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甄以寒剛發來的信息裡,詳細列出了最近幾天股東們的動向。
“舒總,最近幾位董事的態度很奇怪,似乎在暗中聯手。他們今天還開了一個小型會議,討論公司未來的走向。”
“繼續盯著,有什麼新情況立刻告訴我。”我快速回複完消息,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
這次是江至嶠的電話。
“夢嵐,我聽說你爸住院了,你還好嗎?”他的聲音帶著一貫的輕快,卻隱隱透著一絲擔憂。
“我沒事。”我靠在窗邊,聲音低而平靜,“隻是最近事情太多了。”
江至嶠道:“要不要我過去幫忙?”
江至嶠是江家人,我哪裡能麻煩他?
我搖搖頭,才意識到他不在我麵前,我旋即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掛了電話,我靠在窗台上,目光在病房門口停了一會兒,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兩天後,舒氏召開了臨時董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