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靠在他肩膀上的頭動了動，手指卻沒有鬆開。
車窗外的冷風顯得無濟於事，身體裡的燥熱感一點點攀升，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
“裴明城......”我的聲音放得很低，像是無意間從喉嚨裡溢出來一般。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目光越發複雜，像是在掙紮，又像是在忍耐。
“彆說話。”他的聲音低而沙啞，帶著一股幾乎要壓抑不住的情緒。
車子停在紅燈前，車內的光影隨著刹車燈的亮起而一明一暗，映在他側臉上。
“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裴明城突然開口，語氣裡透著微不可查的委屈。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他，腦子因為燥熱而變得遲鈍，沒能立刻回應。
他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像是帶著無奈：“你到底有多討厭我，連電話和消息都不想讓我發？”
“裴明城，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撐著最後理智，咬著牙瞪了他一眼，語氣裡透著一股隱隱的怒意。
“就是現在。”他抿了抿唇，語氣低而堅定，“把我從黑名單裡解除。”
“你......”我咬著牙，覺得他此刻的要求簡直莫名其妙。
“嵐嵐。”他突然伸手扶住我的肩膀，目光定定地看著我，聲音低得像是在哄，“彆這麼抗拒我，好嗎？”
望著他的眼睛，我迷迷糊糊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最終還是把他從黑名單裡移了出來。
“好了。”我把手機放回口袋，語氣裡帶著幾分故作的不耐與彆扭。
裴明城看著我，眼神裡多了幾分難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