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彆多想,惜文的事,我會儘力去做,至於她......還有機會。”說完這句話,我立即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離開醫院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車窗外的路燈亮起了一排,光影在車窗上劃過,一明一暗。
我靠在座椅上,閉著眼,腦子裡卻全是賈母剛才的模樣。
她說謝謝的時候,聲音帶著顫抖,像是壓抑了太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出口。
可我知道,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賈惜文的選擇帶來的後果,遠比她能承受的要多。
車子停在監獄門口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一眼。
監獄的大門是深灰色的,帶著一種壓迫感。
門口的守衛站得筆直,手裡的警棍緊貼著側身。
我下了車,拉了拉外套的領口,朝著門口走去。
接見室的燈光有些刺眼,桌子上擺著一杯一次性紙杯裝的水,水麵微微晃動,映出了天花板上那盞老舊的白熾燈。
對麵走出來的人瘦了很多,賈惜文的頭發剪得很短,整齊服帖地貼著頭皮,臉色蒼白,眼睛卻是紅的。
她看到我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
“坐吧。”我開口,聲音平靜。
賈惜文在對麵坐下,雙手放在桌上,不安地搓著袖口,嘴巴張了又閉,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