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沈沁那張瘋狂的臉，冷冷地開口：“沈沁，好好待在這裡，等著法律的裁決吧。”
說完，我轉身和裴明城一起離開了會見室。
裴明城把玻璃門拉開後，走廊外的冷風灌了進來，帶起一陣刺骨的寒意。
身後的沈沁依舊在尖叫，聲音穿透玻璃，刺得耳膜發疼：“裴明城！舒夢嵐！你們會後悔的！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她的聲音在走廊裡回蕩，卻再也無法傷害到我分毫。
我輕輕笑了一聲，以沈沁的聲音為背景音，淡淡道：“沈沁可真是對你用情至深啊，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還和你憶往昔呢。”
走廊儘頭沒有人，隻有昏黃的燈光，影子被拉得很長。
裴明城的步伐穩得可怕，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背影筆直，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知道，我不喜歡她......我幫的人是你，也隻有你。”
“是嗎。”我看著他身形的輪廓，胸口悶得像堵了一塊石頭。
裴明城邁出一步停住，像是等我。
我跟了上去。
他在出口處站定，隨著大門的合攏，沈沁的尖叫聲終於被徹底關在了身後。
裴明城轉身看著我，輕聲道：“沈沁的事結束了，接下來，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