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南嗯了聲,沒再多說。
她跟他走了,雖然心裡不會舒坦,但是至少她跟他在一起,他能護她周全。倒比她獨自一人,更讓他放心些。
她安穩便好,其他的,不重要。
“小侯爺您請。”老鴇在前麵引路,經過一間房的時候,裴紹南突然停下腳步。
這裡的房間有好有壞,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包的起隔音效果特彆好的房間,而此時站在門口,憑借他的內力也比普通人聽的更清楚幾分。
他是常客,這裡麵的聲音,自然不陌生。
但是……為什麼其中一個女子的聲音,竟然有幾分神似大嫂?難道是因為自己對大嫂餘情未了,才會有這種混賬想法?
“七娘,你這裡麵,是誰?”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老鴇笑道,“那還能有誰啊,自然是姑娘們和恩客了。小侯爺莫不是聽見了哪個姑娘的叫床聲,覺得甚合您的意?若是這樣,奴這就派人進去跟那些公子哥們說一聲,把姑娘給您換出來。小侯爺您要的姑娘,奴便是虎口奪食,也一定給您弄來。”
住這幾間房的都是外地來的公子哥,比不上裴紹南尊貴。如果裴紹南真看上了裡麵的姑娘,老鴇自然會想辦法把人換出來,也不信那幾個公子哥敢不換。所以她立即誇張的表忠心。
“怎麼會,本大少可從不乾這種壞人好事的事情。隻不過隨口問一句,帶路吧,今兒不點姑娘,喝酒,喝酒!”裴紹南收攏了心緒,笑道。
大嫂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不過是聲音略有相似而已,看我在亂想什麼。
而房間裡麵,因中了點歡春毒的林初柔已經徹底迷失了心智,渾身赤.裸的躺在大床之上,幾個公子哥一邊乾著那事,一邊說道:
“沒想到這妓子這麼能乾,春江閣是給她喂了什麼藥,都要把本公子榨乾了。”
“可不是,本還點了好幾個,現在看來,她一個人就把我們都收拾了。不行了,本公子有點虛,得坐下來歇一會。”
那床上的林初柔欲.火難耐,忍不住催促道,“夫君快來啊,妾身要,妾身要嘛!”
“兄弟們,你們先歇會,我上了。就不信,把這小蕩婦還喂不飽了。”一個公子哥說著,自己吃了一瓶壯陽藥。
另外一個公子哥笑道,“好,我跟你一起上。看這蕩婦這麼饑.渴,生的這麼端莊,沒想到這麼放浪。難怪彆人說春江閣的貨色好,還真不賴,下次來了,哥哥我還要點她。”
“哈哈哈,你腿都軟了,還敢再點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嘿嘿,小蕩婦,本公子來了!”
淫聲浪語,格外淫靡。
……
清景園,落英園。
這園子裡種滿了一種高大的樹木,花朵像一串串小鈴鐺,沉甸甸綴滿花枝。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花瓣,因著這花隨風一吹,細小的花瓣便會紛紛揚揚飄落下來,所以不一會就能累積厚厚一層。
這種花樹楚媚還是第一次見,倒是有點像蒲公英的特性,隨著晚風,落英繽紛,難怪叫做落英園。
楚媚伸出手,幾瓣花瓣落在楚媚掌心,不過指甲大小,看似梨白色,中間透著些許粉紅。
“好漂亮。這花樹叫什麼。”
拓跋諶道,“落英樹。你銀針出手太慢,在花瓣落下的瞬間,將所有落下的花瓣全部穿透,可練手速。”
楚媚瞪大了眼,落英花樹的特性就是落英繽紛。輕風拂氣,不僅樹上落下,每每還會卷起地上的花瓣。何其多,竟然要在一瞬間全部穿透,難度太大。
拓跋諶足尖一點,飛身落在花樹上,居高臨下望著楚媚,“開始吧。”
楚媚弱弱舉手,“可是……現在晚上光線不好。”
“難道你喜歡青天白日裡用暗器?暗器,顧名思義。”拓跋諶麵無表情。
楚媚喔了聲,也是,一般都是晚上出手更方便,而且晚上都能百發百中了,還擔心白天射不中?
楚媚雙手銀針閃爍,正要出手,突然俏臉一紅,怎麼一運內力,就發現很不對勁?
因為楚媚隻吸入了一點香粉,所以藥效直到這個時候才發作。
“嗖!”楚媚強按下思緒,銀針飛射而出,但是卻完全偏移了軌跡,直射向了拓跋諶。
雙指夾住飛來的銀針,拓跋諶狹長眼眸微眯,“楚媚,你的準頭,實在堪憂。”
“我……”楚媚想說話,卻忍不住發出一絲呻.吟。
拓跋諶也發現不對勁,立即從樹上跳下來,帶落一地落英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