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的威壓之下,她能怎麼反抗呢?
她手無縛雞之力,自是比不上傅雲川家大業大的威壓,此刻為了母親,除了妥協,她彆無選擇。
傅雲川移開了視線,起身,漆黑的瞳孔冷冷淡淡的看她:“你這樣的狀態下,寫出來的東西能看麼?彆用那些沒用的東西敷衍我,薑吟,我的錢,不是那樣好掙的。”
薑吟這回沒力氣跟他吵,隻是冷著一張小臉沒說話。
他的話像是針紮般的刺耳,他的錢不好掙,自己丈夫的錢,還需要她幫小三做事才能拿到。
夫妻做到這個份兒上,也是諷刺。
傅雲川似乎是看不下去她這副病態的模樣,隻覺得倒胃口,他移開了視線。
聲音冷冷淡淡的:“過幾天中秋夜,會回老宅,陳姨已經請回來了,彆再像上次那樣,扮柔弱裝可憐,讓奶奶覺得我並未好好待你。”
薑吟沒有去看他的臉。
她是真的難受,在他眼裡都是裝的,扮可憐的。
倘若她扮可憐有用,至於這五年的婚姻都是這樣冷淡嗎?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走。
薑吟手撐著桌子,顫顫巍巍的起身,陳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手裡拿著藥:“太太,您生病了,這是給您的感冒衝劑,您喝了睡個好覺?”
“傅雲川不是出去了,又回來做什麼?”薑吟詢問。
“先生回來拿衣服。”陳姨抿了抿唇:“興許是公司裡忙,最近要加班的。”
薑吟譏誚的笑了笑,覺得自己蠢,心裡還可笑的升起了幾分可憐的希望。
他這是徹底要搬去桑禾那裡住了。
“太太,您的臉色太難看了,要不要去醫院?我去給您做些吃的?”
陳姨:“您還是把衝劑先喝了。”
薑吟看了一眼,“放下吧。”
等陳姨離開後,薑吟直接將藥倒掉。
外麵的雨勢磅礴。
薑吟站在窗戶麵前,身子單薄,院子裡的路燈下,能夠清晰的看到,雨絲就像線一樣,密密麻麻的往下墜,落在地上濺起水花。
她往下墜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這樣?
薑吟收回視線,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寶寶,媽媽該不該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