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桑禾當做未來的傅太太培養的。
薑吟睫毛微微的顫了顫,她緩了下,裝著若無其事的開口:“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寫出來多好的東西。”
“按照桑禾的水平,她寫不出來這種東西。”
傅雲川坐在了沙發上,大刺拉拉的敞著腿往沙發一靠,眼神看著她,聲音沒有什麼情緒起伏:“達不到我滿意的標準,我沒法讓你母親繼續待在病房。”
“改一次,十萬。”
為桑禾豪擲千金。
薑吟沉默了好一陣,才聽見自己冷靜的聲音:“桑禾論文的選題也就那樣,改不出花來。”
“那就買斷你的論文,最近不是才寫了一篇嗎?關於孕期心理應激與胎兒發育遲緩的相關性研究。”
薑吟眼睛看著地麵,怪不得昨夜傅雲川拿衣服還要進臥室,他這麼清楚自己的論文方向,無非就是趁著看了她的電腦。
許久,她才聲音淡淡的問:“給她了,那我呢?”
論文是人日思夜想的心血。倘若優秀,更是一路晉升的敲門磚。
“你已經是華東的產科醫生,你的職業生涯裡,不缺這一份。”傅雲川淡聲:“開個價。”
薑吟沒有說話,這完全是羞辱她的職業道德。
傅雲川輕笑了一聲:“後天是學術會議討論,我給你時間考慮。明早給我答複。”
是冷漠、不近人情的脅迫、威脅。
一直到他離開,這話都還在薑吟的耳邊回蕩。
直至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徐杳打來的:“離婚律師我幫你找好了,謝宴洲,常年在國外,他精通婚姻法,但離婚官司畢竟是吃力不討好的家長裡短,他不願意接,他主修的金融法。可能很難拿下他。”
“他近期才回國,不確定待多久,中秋夜,謝家老爺子九十大壽,會宴請賓客,這是你接近他的機會。”
謝宴洲,華國的金牌律師,年紀輕輕名聲響當當的,常年打的官司都是與國際接軌的。
“他常年待在國外,你確定他對國內的婚姻法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