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吟的心沉入了海底,給傅雲川的秘書打電話。
這是剛結婚的時候,傅雲川給她的,他說,有急事兒,聯係不上他,就聯係秘書。
打過去,電話被接通了,她說明來意,找傅雲川。
秘書開口:“抱歉小姐,我不知道您從什麼地方得知我的號碼,請您不要再打電話過來,倘若因為您的占線導致我沒接到重要電話,您需要負主要責任。”
秘書的語氣,半禮貌、半威脅。
最終電話被掛斷。
薑吟望著手機屏幕上自己打出去的十幾個電話,有些無措。
也有些諷刺。
心更像是被揪成了碎片,疼痛蔓延了五臟六腑。
她知道傅雲川不喜歡自己,不在意自己,可不遇到事兒,她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傅雲川眼裡是多麼的不重要、多麼的微渺。
現在,她清楚了。
做了五年的傅太太,她比不過認識幾個月的小三。
徐杳的電話這時候打了進來,罵網上那群人不是個東西,說她已經寫了新聞稿抨擊那群人。
可薑吟清楚,在巨大的輿論之下,徐杳的新聞稿,就是滄海一粟。
“杳杳,不用費心了。”薑吟的聲音沙啞,虛弱。
徐杳一下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你怎麼了?”
“網上那些蠢貨說的話,你不要當回事兒,輿論一段時間就自己過去了。”
薑吟深吸一口氣,巨大的情緒壓力之下,她覺得自己的小腹開始隱隱作痛。
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杳杳。”薑吟啞著聲音開口:“幫我一個忙,找一個收珠寶首飾的買家,我今晚要錢。”
徐杳下意識開口:“要多少?我給你轉。”
“你幫不上我。”薑吟開口,解釋了自己為什麼需要錢,又把自己的結婚戒指發了過去:“你幫我找到買家,急用,低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