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色一斂。
薑吟無視他,繼續道:“你讓我看你跟桑禾活春宮我都無所謂,隻要傅總錢到位。”
男人眸色深沉近墨,嗓音裡似乎壓抑著怒氣:“錢到位乾什麼都行,昨天晚上還願意跟我睡,今日給錢都不願意給禾禾當保姆?”
他扯著唇冷笑了一聲,眼神看著她的臉:“你的嘴倒是挺硬。”
薑吟微微的緊了緊手,小腹又在一陣陣的刺痛。
她咬著牙:“好,一萬一天。我母親手術後開始。”
“你也不過如此,裝什麼清高?”傅雲川語氣譏誚:“給你兩萬一天,把禾禾照顧好。”
這是活脫脫的羞辱。
她的尊嚴,早就已經被踐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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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雲川聊完。
薑吟去做麻醉評估,等待的過程中,她刷到了一條桑禾的朋友圈。
小姑娘手上戴著一枚婚戒,配文:[我願意走向幸福。]
薑吟的心頭一顫,這正是她賣了的婚戒。
她沒有想到,傅雲川那麼快就買了回去,甚至給了桑禾——
看樣子,已經求婚了。
薑吟久久盯著那張照片裡的戒指,久到眼睛發澀,似乎被砂紙一寸寸打磨,疼的她鼻子酸痛,眼淚不受控地蓄滿眼眶,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麵。
她以為自己應該習慣了,應該免疫了,可她仍舊低估了傅雲川殺人誅心的本事,他似乎總能輕而易舉將她鑿進深淵裡,讓她求生不能,抓不到一絲希望。
直到眼淚乾涸,雙腿站到麻木,她才仰起頭抬手一寸寸擦掉臉頰濕潤,自嘲地深呼一口氣,找到了醫生,通過人脈,叫醫生開綠色通道。
今日就做人流,她......一天都等不了了。
在人流手術前。
網上的言論不止。
薑吟打開網頁,配上了孕檢單,配文:[已婚已孕,不可能勾搭彆人的未婚夫,更不會婚內亂搞男女關係,過段時間我會公開做手術,實力究竟如何,大家一看便知,至於資曆是否作假,京港醫科大在檔,大家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