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諷刺自己的孤立無援,為了婚姻拋棄了周邊的一切。
她低垂著腦袋,心思緩沉,隻覺得胸口發悶,小腹處一陣又一陣的隱隱作痛,仿佛一直在提醒她,她是一個心狠的母親,疼痛隻是對她的懲罰。
長廊儘頭。
傅雲川從電梯裡出來,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高大,矜貴,男人大步流星,步伐匆匆。
剛下班,他衣服都沒有換,直奔醫院來了。
遠遠的,就看到薑吟坐在長椅上,她臉色蒼白病態,整個人都透著憔悴,弱不禁風的模樣。
傅雲川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梢。
遠遠的看著薑吟嬌小病態的身子,他又想起五年裡,她在家在他身邊時的嬌豔和神采奕奕,有她在的家裡,仿佛風都是清甜的。
他想,他是有多久沒有認真端詳過自己妻子的臉。
以往的薑吟,是鮮活的,嬌媚的。
而現在的一切,怪他麼?
傅雲川看著她身邊坐著的周明庭,冷冷的扯了扯唇角。
他要是同意離婚,她又將成為誰的妻子?成全她與誰的甜蜜?
想都不要想。
這輩子,薑吟隻能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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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邁步走過去。
薑吟垂著眸,看到視線底下,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
她順著抬眼,對上了傅雲川濃鬱的黑眸。
男人的神色冷清,盯著她的眼睛裡,有她看不明的情緒。
傅雲川開口:“怎麼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