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在與劃清界限。
現在甚至為了不跟他住在一起,都拿著刀對著自己了。
傅雲川胸腔起伏,周身冷冽。
“你以為你想如何就如何,當時想結婚就結婚,如今想要跟我離婚就離婚了?”傅雲川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臉:“沒有這樣便宜的事兒。”
他聲音涼薄冰冷,眼神卻死死盯著她流血的手腕:
“放下手中的刀,跟我去醫院,我會叫醫生來接你母親去醫院繼續治療,然後,你跟我回家。”
“不——”薑吟緊盯著他:“傅雲川,母親不想繼續待在醫院,我想跟她住一起照顧,我也不想回到那個家。”
他咬牙切齒,眸子冷森森的:“你真以為拿著一把刀對著自己的手劃兩下,就能夠威脅的到我,是嗎?”
薑吟心臟緊緊的揪成一團。
對,威脅不到,眼前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愛自己,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當然不會顧她的死活了,
“你可以不在意我,但你在意肚子裡的孩子。”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傅雲川聲音冷沉。
“你儘管往你的手上劃暈過去了,我送你去醫院,所有專家能救回你的命,也能救回肚子裡孩子的命,你想要折騰自己,就儘管折騰。”
薑吟渾身上下一片冷涼,仿佛墜入了冰窖一般。
直至今日,直至此時此刻,她才領教到了他這個男人的冷血無情。
薑吟手上拿著刀極力的忍著,不讓自己的身體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