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距離,不論任何時候,都會有所保持,而他們之間如此親密,隻能證明他們什麼都做了的,才會這樣。
傅雲川喉結發緊,眸底沉沉的,掠過一抹冷冽。
而謝宴洲淡淡的看了一眼傅雲川,眸子清冽,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摟著薑吟就帶她離開了。
他們頭也不回的離開。
亦如他無數次帶著桑禾從她麵前義無反顧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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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時,薑吟坐在副駕駛,眼神怔怔的看著窗外,整個人都是出神的。
謝宴洲握著她冰冷的小手:“是不是在消防通道坐了很久,手這麼冰涼?”
“我去給你買一杯熱咖啡,在手裡麵捂著。”
“你的身子本就虛弱,體寒,你還這樣不愛惜。”謝宴洲沉眉看她,語氣裡麵是嗬斥,但也透著濃重的關心。
薑吟抿了抿蒼白的唇瓣,聲音沙啞:“比起她的生命來說,我這些並不算什麼。”
謝宴洲擔心她的心理狀態,溫聲安慰:“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都已經儘力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的想要按下自己心底裡那一些不好的情緒。
可謝宴洲溫聲的安慰,隻會讓她越發的酸澀和忍不住掉眼淚。
薑吟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嗓音有些抽噎:“都怪我,如果我決絕一些,態度冷淡一些,就不會像這個樣子......”
她不應該讓桑禾上這台手術。
謝宴洲:“吟吟,沒有人能夠預知未來,所有的決定在下的時候都不知道這個決定會釀成怎樣的後果。”
“你不必為了已經過去的事情一直困擾著,未來的前路燦燦,不要讓當下和未來都替已經發生的事情負重前行,這樣活著會很累。”
他眼神看著薑吟:“你是醫生,或許在你以後的職業生涯中會遇到許多這樣的事情。”
薑吟睫毛微微顫了顫,她斂下眉眼,聲音很輕:“可我沒有辦法接受......比我資曆老的醫生見過許多生死,他們似乎都已經看淡了。可在無人的角落裡我依舊能看到他們的惋惜和難過。”
謝宴洲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才是人性的善良,倘若對人的生死都已經麻木,那也不見得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