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安穩有力量。
薑吟有一陣被人庇護了的恍惚,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這樣看似表麵的偏愛,她也是第一次擁有,還是當著桑禾的麵。
桑母冷笑一聲:“怎麼處理好?”
“我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夭折了是事實,是經過她手夭折的也是事實,這件事情我絕對要上訴,絕對不會屈居於你們有錢人的威壓之下。”
“要是沒有一個交代,我看你們這個醫院的產科,還有你們整個醫院能不能繼續開下去,以後還會不會有生意,有病人願意到你們醫院看!”
她一句話,把水攪渾。
他們是弱勢方,網上的輿論隻會心疼他們,輿論本來就對資本主義有著強烈的恨。
有傅雲川明目張膽的庇護,更是有些讓薑吟百口莫辯。
哪怕她有實質性的證據傳出去,也會被說是資本的運作,強權之下偽造的事實。
保安很快上來把桑禾與桑母帶走,也把圍觀群眾都驅散開。
整個辦公室終於回歸於平靜。
薑吟心卻平靜不下來。
桑禾母女一盆一盆臟水往她身上潑,所有的人都隻偏向弱勢方,不論她怎麼說,怎麼解釋,她們一鬨,錯都在她了。
傅雲川看著薑吟臉色微白。
他讓她坐下休息。
“你剛才都聽到了——”傅雲川開口:“孩子不是我的,我與她,毫無關係。”
薑吟斂著眉眼,聲音輕淡:“站在我的角度的事實是你不願意承認孩子是你的,而她也是被分手的。”
傅雲川呼吸一緊,一口氣衝上來,發泄不出,又咽不下去。
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