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羊水穿刺術是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一根細長的穿刺針穿過孕婦腹部皮膚、子宮壁進入羊水腔。
這個技術操作的難度較大,可能會導致穿刺針刺破子宮壁、羊膜等,導致出血或宮內感染。
更甚者,還可能會導致胎盤早剝,出現流產的情況。
對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影響。
何況她身子虛弱,肚子裡的孩子本就不穩定,他提出這樣的條件,無異於是逼著她上手術台流產。
聽著這些話,她心底裡鑽心刺骨地疼。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所有的情緒:
“傅雲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薑吟的聲音都在微微地顫:“為什麼我和肚子裡的孩子就要因為你的一句懷疑,去承受這樣巨大的痛苦?”
傅雲川冷著一張臉,眉頭皺得緊緊的,他扭過頭不去看薑吟的臉和眼神。
“你現在知道痛苦了?”
“就應該早一些和謝宴洲保持距離,你要是沒和外麵的其他男人有不乾不淨的牽扯,我會懷疑你麼?”
他轉回頭看向薑吟:“親自鑒定結果出來,如果表明孩子是我的,我跪下給你道歉!”
男人慍怒的嗓音擲地有聲。
“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
薑吟微微地緊了緊手:“你不相信,那就等孩子出生以後,再做親子鑒定。”
“要我做羊水穿刺,我不會同意。”
薑吟的態度冷硬又決絕。
她是醫生,她非常的清楚這個手術的傷害有多大。
憑什麼他一句莫須有的懷疑,就要讓她和孩子承受無儘的痛苦。
薑吟不願意做親子鑒定的態度,更加讓傅雲川堅信,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否則她為什麼選擇這樣的逃避。
“你是受害者?我們到底誰在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