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總是難以控製情緒與心情,她想要泄憤,想要知道答案。
她更想擁有哪怕一丁點的理解和寬慰。
可她等來的永遠是冷嘲的不信任。
他們之間毫無信任,任何一句話都能動搖他們的本就脆弱如紙的關係。
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搖搖欲墜的關係瞬間崩塌,連表麵的平和都維持不了。
她冷笑,沒有再說話。
她渾身濕透了,再待下去,會感冒。
傅雲川啞著嗓子開口:
“係好安全帶,我帶你回去洗一個熱水澡,給你兩個選擇,回老宅或者是回到婚房。”
其實對於薑吟來說,回到哪兒都沒有什麼差彆,隻是現在她不想回到人多的地方去。
從麵對一個討厭的人到麵對一群討厭的人。
傅家人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隻是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她感受到壓抑。
以前或許她願意待在傅家,但是現在不行。
那裡麵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讓薑家覆滅的凶手。
與其麵對一家子的凶手,不如就麵對這麼一個。
她看向男人。
“傅雲川,我想要問你,你這一輩子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傅雲川沉默的看她,他喉結滾動一遭:
“這樣的話,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是不是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給過你無數次的機會,哪怕現在我也等你親自向我開口解釋。”
她眼神迷蒙的盯著他看,不理解他在說什麼。
傅雲川看著她:“不要用你這一副無辜可憐的麵孔來博取我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