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中,傅行琛鷹隼般的眸落在床上那抹攏起上。
女人小小一隻,縮在被子裡,似乎哭過,眼尾有些發紅。
在他走過去時,她還小聲囈語了兩句。
傅行琛停下腳步,屏住呼吸,薑黎黎卻翻了個身,沒再說什麼。
他沉沉呼吸,上床後將她翻身時弄亂的被子蓋好。
長臂穿插過她細腰,將她納入懷中。
薑黎黎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總是夢見薑恒出獄時抱著她哭。
直到身體被一抹暖意包裹,她才漸漸地安穩下來,徹底熟睡。
早六點是她的生物鐘。
往常她都是這個點兒起來給傅行琛做早餐。
她睜開眼睛,入目是男人寬闊的胸膛。
肌理分明的胸口充斥著男性的荷爾蒙。
薑黎黎緩了緩,才想起來,她回家了。
昨晚,他抱著她睡了一夜?
男人的呼吸從頭頂灌下,她卷翹的睫毛顫抖兩下,輕手輕腳的從他懷裡退出。
她仍舊是早早的起來,卻不是給他做早餐,而是換好衣服洗漱,去上班。
從這兒到公交車站要步行半個小時,再乘公交到蘊藍一個小時,剛好八點上班。
她收拾好準備出門時,剛好傅行琛醒來下樓。
她一邊換鞋一邊說,“我去上班了。”
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過於陌生。
傅行琛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走了,關上門,他才意識到,薑黎黎要上班。
蘊藍?蘇封塵的公司。
他薄唇緊繃,卻什麼也沒說。
——
薑黎黎第一次覺得,那棟別墅像牢籠一樣。
走出別墅,外麵的空氣清新,讓她複雜的心情都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