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琛走到車旁,身體抵著車身吸煙,順勢將她這端的車窗落下。
冷風灌進來,吹散車廂裡的暖意,但車內暖氣開著,倒也不會覺得冷。
薑黎黎禁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繃著,繚繞的煙霧在他薄唇裡溢出。
他沒說話,她也沒說。
夫妻兩個,難得碰麵後還能如此和平。
薑黎黎覺得很畫麵很淒慘,悲涼。
傅行琛在沉思,沉思傅斯軍那番話。
傳宗接代,不是婚姻的唯一目的。
他沒考慮過這些問題,轉過頭看薑黎黎,“薑黎黎,你想離婚是因為我不許你懷孕嗎?”
“什麼?”突如其來的問題,又是這般的嚴肅和正經,薑黎黎一時反應不過來。
傅行琛很久沒有這般平靜的跟她交談了。
“說說吧,怎麼樣才能不離婚。”傅行琛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再去找個女人結婚。
薑黎黎覺得,傅行琛雖冷靜下來了但腦子有病。
兜兜轉轉這麼久,他怎麼會認為他們離婚的事情還有商量餘地的?
她反問,“那你說說,怎麼樣才能離婚。”
傅行琛咬緊下顎,額頭青筋凸起。
“你不離,我確實沒辦法,可我隻接受像現在一樣各過各的,其他的你想都彆想。”
這個‘其他的’,是指她回去他身邊,過貌合神離的夫妻生活。
“隻要我想,你有拒絕的餘地嗎?”傅行琛掐滅煙,轉過身雙手抵著車窗,佝僂著背,與她平視。
風輕雲淡間是絕對的肅殺和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