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人黃字一脈,除了陸青兒是本名之外,無論是二師兄的名字“劍三式”,還是大師兄的名字“胖天下”,基本上都是出自陸離的口中。
而這也是陸離的規矩,若是新入弟子不同意,那他絕不會招入,可以說,黃字一脈之所以隻有五個人,有很大程度是由於他的緣故。
但實際上,在其餘三脈之人的眼中,不止是陸離怪,他的弟子和女兒也都是怪胎,比如說胖天下,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可偏偏修為晉升最快,短短十年時間,就已經達到了原生境中期。
再說劍三式,據說出招隻出三式,若是三式贏不了,那麼他就會主動投降。
原本陸青兒是最正常的一位,但自從她宣告自己終生不與他人結發之後,在許多男性同胞的心中,就已然將其劃分在了怪人一類。
而最後的鄭邪,則是完全不用多說,因為他可是一位有邪氣的男子。
這時,陸離摸了摸鼻子,挑了挑眉頭,看向已然踏進了客廳的陸青兒和鄭邪,然後其目光微動,注視著後者,輕聲問道:“這臭味......是怎麼回事?”
聞言,鄭邪抬起雙手抱拳,對著陸離躬身一拜,再隨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回道:“呃......因為最近我的鍛煉量比較大,流汗也比較多,再加上太過辛苦,所以......”
“所以......”說到這裡,鄭邪擺動了一下衣服,又散出了一陣“清香”,又令得周圍幾人都露出一陣“享受”的模樣:“所以我的衣服幾乎都沒有怎麼洗,這件衣服已經算是最乾淨的衣服了......真是抱歉......”
此言一出,劍三式和豬天下都是留下了一滴汗珠,而陸離也是搖了搖頭,一陣無奈,隻有陸青兒似沒有聞到鄭邪神色的味道一般,從進來客廳起,就一直羞澀的站在一旁。
隻是突然之間,陸離神色竟是變得嚴肅了幾分,他對著鄭邪,教育道:“我們黃字一脈雖說節儉,但絕不肮臟,記住了,以後就算再怎麼努力,也要乾淨自身,明白了嗎?”
鄭邪一臉慚愧,依然抱拳,認真回道:“是,弟子必聽師尊教誨,以後絕不再犯!”
“嗯。”看到鄭邪頗有改意,陸離儼然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下去之後,你便好好的洗個澡,若是沒有換的衣服,就從你二師兄哪裡先借著穿,等你將自己的衣服洗好了,再還給他吧。”
聽到這裡,鄭邪的心裡陡然流過了一絲暖意,他知道自己的師尊表麵上嚴厲,可實際上極其的疼愛弟子,倒也正是這種無微不至的慈愛,才能讓他在短短的兩年間,走出過往的陰影。
而在他的心中,他更是早已將黃字一脈的各位,看成了他新的家人。
默然中,鄭邪露出一絲微笑,回道:“好的師尊。”
“行了,那麼接下來,我們就來說說......咦?”可就在陸離打算談論正事之時,他的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又看向了鄭邪,隻是他的這個細微的動作被他隱藏的很好,讓在場的眾人都沒有發現。
可一息過後,他便恢複如常,依然說道:“今天讓你們這麼早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說......”
然而陸離殊不知鄭邪的內心,已然鬆了一大口氣,而在他的在內心深處,也是不由的自嘲了一聲:“看來,我還真是臭啊!”
在鄭邪的一眾師兄師姐中,劍三式隻對自己的劍感興趣,豬天下隻對食物感興趣,陸青兒雖說正常,平時也比較關注鄭邪,但因為那件事,她的內心也早就已經被影響了。
所以總的來說,隻要鄭邪躲過了師尊陸離的觀察,那麼他就能順利的將自己修為爆增的事情,成功的瞞過去。
幸運的是,陸離除了喜歡給人亂起名外,還是一個有著深度潔癖的人。
正是如此,鄭邪才不惜把自己變得臭烘烘的,用來擾亂陸離的注意力。
而想著,鄭邪儼然慶幸自己這幾天堆了一大把臟衣服,不然今天晚上可就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