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像是鷹隼般銳利:“你是等著我自己吃嗎?還是你覺得我現在的情況能拿得起筷子?”
就像是一口老年痰堵在喉頭,我尷尬極了,隻能伺候他吃飯。
將一隻灌湯包遞到他麵前,這輩子我也就伺候他一個人了。
接下來我收拾了一下早餐殘渣,而他則是命令我像個奴婢一樣做東做西的。
不僅要照顧他的吃喝拉撒,還要順著他的心情做些讓他愉快的事情。
“我不吃帶皮的蘋果,請你切成塊兒。”
他養尊處優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咬牙切齒地在廚房裡削皮切蘋果。
不知道他是看電視覺得高興,還是看我狼狽的樣子覺得愉快,竟笑得很大聲。
等我端著蘋果過去時,他又指使我,讓我把蘋果喂到他嘴裡。
我咬牙切齒,一股無名火在心頭越燒越旺。
如果他是一具屍體,早就給他燒成骨灰了!
若不是看在他為了救我受了傷,我絕不會低三下四地伺候他。
我一直忍著,像是火山噴發前最後的臨界點,一遍一遍地在心中勸自己不生氣。
午睡過後,他一個人去上廁所,半天沒出來。
我剛把床上的被子疊好,便聽到裡麵發出碰撞的聲音。
頓時我扔下了手上的被子,緊張地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你摔到哪兒了?有沒有摔壞?”
他要是真摔到這兒又得去醫院,可當我衝進來時,竟意外地看到他正在係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