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的神情太過淡定,淡定到此人都在懷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聽到我讓他鬆手,對方竟然真的鬆開了。
我暗鬆了口氣,但現在還不是完全鬆懈的時候,我還得保持著這樣的鎮定,直到徹底消失在此人的視野中。
我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要鎮定。
可那顆心還是止不住的狂跳。
直到我走進走廊,轉過消防門,確定男醫生看不見我後,這才緊走兩步,將自己藏到門後,靠在冰冷的牆上,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耳邊儘是自己的心跳聲。
好險。
差一點就被抓個現形了。
要真被抓了,說不定就會給陳玥更多脫罪的機會。
這是我絕不允許發生的情況。
我正想著,麵前的光線忽然一暗。
那一刹間,我承認我被嚇到了,連拍著胸口的手都頓住了,我戰戰抬頭,就怕看見的是那個男醫生的臉。
但不是。
卻也是個我不想看見的人。
我看了他兩眼,無視他眼中翻湧的複雜,站直身體,繞過他,準備往樓下走。
才走兩步,正要與他擦肩而過時,手腕一緊。
我與他的皮膚相貼,熟悉的溫度像有意識般,順著皮膚躥入我心間。
下一瞬,我聽到他說:“對不起。”
聲音沉痛。
聽得我的心也跟著一緊,手指緩緩收緊。
“你是該對不起。”我沒看他,說出的話卻極儘冷酷嘲諷,“竟然讓我拿到證據,將陳玥送-入看守所呆了好幾個晚上。”